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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婉拼尽全力推开他,她紧紧地抓着心口,窒闷感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言阙。”江婉抹掉眼泪,明明白白的告诉他,“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破坏你和苏晚晚,更没有故意让你忘不了我,如果我有什么行为让你产生误会,我向你道歉,我……”
言阙打断她,“你当然不会破坏我和苏晚晚,因为你巴不得苏晚晚替你解决我这个麻烦,好让你安安心心做月夫人,和月扶苏恩爱缠绵到老。”
他冷笑一声,“我早就知道。”
江婉努力找回理智来,“我今日是来同伯母辞别的,顺道替苏姑娘劝劝你,我知道我没有资格,日后……也不会再出现在你们面前,此番,是我多管闲事。”
她动身便要走,被言阙一把扯了过来。
“你要去哪里?”想到什么,他脸色越发难看起来,“跟月扶苏回姑苏吗?”
江婉挣了挣,忍不住带了几分哭腔,“你放心,我此去姑苏,等闲不会再回燕京。”
不会叫他再难过,十年八年,总能将她忘得干干净净。
不再回燕京。
“好。”言阙点点头,他紧抿着双唇,额头的青筋却昭示着他的愤怒与隐忍。
他将她扯过来些,几乎要跌进他怀里,伸手掐着她的后颈,警告,“希望你说到做到,我早就说过,再也不想看见你,下次再敢在我面前晃,我不能保证不对你做出什么来。”
“言阙……”
“滚!”言阙一把将她推开,“你再敢多说一个字,你就别想从我这里全身而退。”
江婉差点跌倒,她深吸了一口气,贪恋的目光在言阙脸上划过。
她转过身,疾步朝门口去。
将将要打开房门,胳膊再次被抓住。
言阙拉着她大步往多宝格去,他满脸都是怒气,因此动作格外粗鲁。
“将你的这些东西都拿走,我的院子可没你的地儿!爷我看着碍眼!”
江婉张了张嘴,想起他的威胁,到底闭上了。
她伸手就要去拿纸鸢,言阙又不让了。
“纸鸢是我的。”
江婉去拿九连环。
“我要是没记错,这九连环也是我的吧?”
江婉忍不住小声反驳,“你当初送我了。”
“爷我现在反悔了。”他将无赖无耻发挥到极致。
江婉一件件小玩意儿辨认过去,全是言阙替她寻来的,最终将目光回到纸鸢上,“这纸鸢是江珩给我做的,不是你的。”
言阙哼了声,冷嘲热讽,“江大小姐这脸皮可真够厚的,你的纸鸢?挂到树梢取不下来,你不是哭哭啼啼跑了说不要了?怎么?我千辛万苦将它取下来,又变成你的了?”
江婉直起身来,“这些我都不要了,扔了,烧了都随你。”
她深深地看着面前的男人,“言阙,你多保重。”
言阙没有再留下她的理由,即使胡搅蛮缠。
他眼睁睁看着她离他越来越远,那三年思念的痛楚折磨得他痛不欲生,要这样失去她一辈子吗?
“江婉!”他叫住她。
他盯着她不肯回头的背影,痛恨她不肯赐他半分柔情。
“有身孕的不是苏晚晚。”
江婉总算回了头,她神情淡漠,“是苏晚晚也好,其她姑娘也罢,都与我无关。”
“是吗?”既然江婉不会朝他走过来,那他过去便是,他抱着胸,居高临下地看着江婉,不错过她脸上的每一寸表情,“柳清歌怀了月扶苏的孩子,也与你无关吗?”
江婉怔愣了半晌,每个字她都听得很清楚,可连成一句话她就有些听不懂了。
好半天她才反应过来,她觉得可笑,“言阙,你以为你这样中伤月扶苏,我就会相信吗?”
言阙笑了笑,“是啊,你不相信。”
他望着她那明亮的眸子,希望能望到她的心里去,他问:“那为什么你就笃定苏晚晚怀了我的孩子?你永远都这么相信月扶苏。”
“他和你不一样。”月扶苏身边从来没有莺莺燕燕,而言阙,对苏晚晚那样的在意上心,苏晚晚有了身孕,早晚的事。
“哪里不一样?”言阙尽力压抑心头的苦涩感,“不一样的,不过是你的心,江婉,是你的心,从来没有偏向过我。”
“你以为柳清歌出面给月扶苏作证是卖谁的面子?那本就是事实!”
言阙将残忍的事实一字一句告诉江婉,“在你回燕京的这些日子,你的好夫君就和柳清歌纠缠不清了,你以为当时月扶苏为何百口莫辩?他不过是不想你知道柳清歌的存在!”
“只有你这个蠢货,为了月扶苏辛苦奔波,还叫窦萦欺负到头上来!你给柳清歌备礼感谢她的时候,你猜她有没有在背后嘲讽你?她天天来你府上,你以为是要跟你做姐妹?江婉,你真是蠢透了!”
***
江婉回到府里,婢女们正打点箱笼,明天就是他们回姑苏的日子。
月扶苏背对着她,手里正拿着副耳珰出神。
正是言阙赔罪送过来的那副玉兔捣药。
直到江婉走近,月扶苏才回过神来。
“回来了?”
“嗯。”
江婉乏力地坐了下来,月扶苏见她神色不对,关切地问:“怎么了?”
他伸手要去碰江婉的脸颊,却被江婉躲开了。
那眸子里的嫌恶明显得让月扶苏惊愕。
两人沉默不语。
月扶苏将手里的妆盒放在桌上,遣退所有婢女,才道:“婉婉好似很喜欢这副耳珰,我记得月宅的那副你并没有带走。”
“这是言阙送的。”江婉定定地看着他,“你应当知道。”
否则也不会寻了一模一样的耳珰来敲打她。
自成亲以来,这还是江婉头一次在他面前直言不讳地提起言阙,月扶苏温和的眸光中闪过一抹凉意。
“这是我救了苏姑娘,他给我的谢礼。”江婉解释了一句,朝他笑了笑,“我身边的人除了芳枝,都是月府跟过来的,想必这些事情你自是清楚的。”
月扶苏心头一沉,问:“婉婉,你到底想说什么?”
江婉低垂着眼睑,笑意散了之后便是疏离与清冷,“月扶苏,柳清歌有了身孕,你知道吗?”
月扶苏怔住了,心不住地往下坠,在这炎炎夏日里,他的后背竟升起了一股子凉意。
“你知道了。”知道了他与柳清歌的事,月扶苏竟诡异地有几分释然的感觉。
虽然江婉早已信了言阙九分,可真当月扶苏承认的这一刻,江婉还是忍不住地感到失望,她那样的笃信过他。
“什么时候的事?”她问。
“你回燕京的那天。”
“你喜欢她?”
月扶苏轻笑,笑容里皆是苦涩,“婉婉,这么多年,还不足以让你明白我喜欢的是谁吗?你是不是还想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月扶苏摇摇头,“我那夜虽然喝了酒,但还不足以失智,我知道她是柳清歌,我更知道当你知道的那一天,你我今生便再无一丝可能。”
他看着江婉,有些好奇地问:“婉婉,告诉我,你的夫君背叛了你,你可有一丝一毫的难过?还是,你暗自庆幸,终于得以解脱?”
江婉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来,终于,她怅然道:“月扶苏,我没有不难过。”
她曾那样的喜欢过他,即便后来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爱上了言阙,可既然嫁了她,她挣扎过,痛苦过,最终她也下定过决心要好好和他过日子,她都已经准备好从心里生生将言阙挖出来,和他回姑苏了。
“但更多的是如释重负吧?这样,就再也没有人横在你和言阙中间了。”
江婉百口莫辩。
月扶苏叹息,“婉婉,你知道吗?你的眼睛很干净,也最诚实,你喜欢一个人的时候,眼神明亮又充满爱意,你已经很久,没有用亮得发光的眼神看过我了,不管我给你制造多少的惊喜。”
江婉闭上眼,深深的无力感裹挟着她,“对不起,我……”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月扶苏退后两步,苦笑,“这些年,我想尽办法,也只是留住了你的人。”
“自你打锦州归来后,你的眼里就再也没有我,你看我的目光永远躲闪又愧疚。”
“你十六岁生辰时闷闷不乐,我听到你同晋阳公主说想要退婚,晋阳公主以为你在闹脾气,可我清楚,你是多么的认真,因为你喜欢上了言阙,那一日,只有他送的碧玉簪让你真正开怀。”
“我该放手,不该强求,可……”他顿了顿,声音涩然,“我也是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姑娘,我以为只要你跟我去了姑苏,时日一久,有我爱着你,你一定会忘了他。”
“所以我卑劣地以我母亲时日无多来逼你就范,趁你还犹豫之时彻底斩断了你和言阙的机会。”
江婉蓦地睁开眼,不可置信。
他自嘲,“瞧,外人眼中霁月光风的月扶苏,实质上也不过是一个用尽手段的卑鄙小人。”
“可是又有什么用呢?我留得住你的人,留不住你的心,你不让我碰你,常常看着碧玉簪哭,你在我身边,跟行尸走肉没有什么区别。”
“这三年,不过是我从言阙那里偷来的,当你启程回燕京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该放你走了。”
江婉想起什么,“那綦川的矿难……”
“没有什么矿难,不过是我想让你跟我回姑苏罢了,你总是太心软。”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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