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扑面而来。她打开缝一瞧,发现里头竟然是几个糖豆沙馅的芋饼,不知是谁塞进来的。回想起昨日晚饭何明玉做的点心,这该不会也是她做的吧?何七心中感动,她近日实在太累,每日捱不到下学便肚里发慌,这下可好了。
于是这日下午休息时,何七便小心翼翼地将装着饼的食盒捧了出来。别说,今日这芋饼比昨日的酥油饼卖相要好多了,外是一层香芋与糯米混合,炸得金黄的壳,中心夹着一层细腻的红豆沙。何七刚想拿起一个,却听到笔掉地上的一声响。她望过去,发现竟是顾妙真在偷偷往这边瞟,似乎是看得入神,一不小心连手中的笔都松开了。见何七转头,她这才反应过来,慌慌张张地从地上拾起笔,假装继续写字,耳朵尖却悄悄地红了。
何七心领神会,拿起一个芋饼,递给顾妙真,到:“真妹妹,要不要尝尝这个?是家中姐姐做的。”
顾妙真犹豫几片时,终于是轻轻点头结果,用细如蚊呐声音说了句多谢,便小口吃了起来。吃完一个,仍觉意犹未尽,却发现何七依旧在望着自己,又递过来一个芋饼,笑着道:“真妹妹,这一盒我也吃不下,还劳烦你帮我分担了。”顾妙真登时变得通红,但还是依言接过了芋饼。
先前何七并不是没有尝试同顾妙真亲近,毕竟二人是同窗,每日就这么干坐着不说话也不太好。然顾妙真对于何七的示好却是反应平平,甚是还有意回避。何七还以为顾妙真并不喜欢她,遂放弃,免得偷鸡不成蚀把米,还惹得顾妙真厌烦她。现在看来,是原先用错了方法。何七心想着,随手拿起剩下的芋饼塞进嘴里,发现这比昨日在饭桌上吃得酥油饼可好吃太多了,外酥里嫩,甜而不腻,吃完唇齿都是芋头和红豆的清香。没想到短短一夜,何明玉的水平竟进步了这么多,难不成她是烹饪上的奇才?
以芋饼为契机,何七与顾妙真的关系逐渐近了起来,何七的书篮里每日都会多出一份点心来,而顾妙真每日也会带些吃食上山回赠何七。在休息时,二人也能说上话了。
……
转眼便到端午这日,卢氏和李夫人相约带着家中孩子去看赛龙舟。因着是节日,江边的人格外多,可谓是摩肩接踵。顾妙真鲜少来这样人多的地方,难免有些紧张,可一见着何七,眼睛就变得亮晶晶的,一路都要贴在何七身边走。卢氏看到两个孩子亲近,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今儿日头大,加之四周都是锣鼓叫卖声,一场赛龙舟看下来,身上不免出些薄汗。李夫人便与卢氏商量着去找个茶楼歇气,看好地点,便要叫上几个小孩子们,可来的却只有一脸凝重的何明镜。
见她身后只跟着一脸惶恐的玉姐儿,卢氏心中登时浮现出不安来。果然,她下一句便听道:
“母亲,真姐儿……还有七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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