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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年抿了口茶,“届时李府会办一场晚宴,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去。”
“我?你是真的不知道家里那几个姨太太多可怕么?革命尚未成功,我可不想死在女人争宠这种事上。”
丁年清咳,“带你,将来我能跟岁岁解释,带她们,说不清。”
“那你怎么就非得带个女人呢?”,祁元说到一半突然想到什么,“你不会是打算带我去试探她吧?”
“确有此意,你说,她会吃醋么?”
“吃不吃醋我不知道,但你要把握好分寸,不然玩脱了,哭的就是你。我多少也听过她的事迹,她可不像是会因为这种事黯然伤神的女人,到时候被刺激的容易是你。”
“我会把握好尺度。”
很快,祁元的话就得到了印证。
晚宴当天,在看到虞岁挽着李砚章的手臂出场的时候,丁年的脸色冷的能结出冰来。
虞岁也看到了面色不善的丁年,和他身边的,祁元。
李砚章也是个妙人,他带着虞岁走到丁年面前,“年哥,给你介绍一下……”
丁年打断他,“她是我夫人。”
李砚章有点没反应过来,他看了看丁年,又看了看虞岁,“岁岁,你跟年哥……你们俩?”
虞岁浅笑着摇头,“话可不能乱说,我跟丁师长不是那种关系,丁先生,您的六姨太还在这呢,不要伤她的心。”
祁元连忙摆手,生怕晚一秒,火就烧到自己身上,“我没有!我不会伤心!我支持丁师长!”
丁年这个时候早把之前自己的试探计划和尺度把握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很好,虞岁总有这个本事让他的心绪因她的举动甚至是一句话产生波动。
他一把拉过虞岁,却又控制着力道生怕伤了她,但他这时候是真上头了,他拽着虞岁一路走,将众人各色的目光抛在脑后……
李砚章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操作,站在原地跟祁元感叹:“你看我年哥,真是帅!”
祁元挑了下眉,“这个虞岁,可真是个尤物!我一个女人看了都很难不心动!”
丁年一路拽着虞岁来到楼上一个僻静的房间,一脚踹开门,解开军装的扣子,把虞岁按在墙上……他胸膛剧烈起伏,额前碎发被汗水浸湿,双眼紧紧锁住虞岁,目光中燃烧着炽热又复杂的情绪。
虞岁甩开了他的手,“丁年你清醒一点!这是什么场合?你是什么身份你还记得么?”
丁年听不进去了,什么理智?什么身份?他都顾不上了,他甚至觉得虞岁有点吵,她为什么还能这么理智?她心里难道就没有一点点在乎他?
他眼底闪过一丝绝望的疯狂,下一秒,猛地俯身含住了虞岁的唇,贪婪的汲取着她唇瓣上的甜蜜和温度……
虞岁瞪大了眼睛,挣扎着,用力推搡着丁年的胸膛,想要挣脱他的禁锢。
丁年却像是发了疯一般,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他想要她!他紧紧地抱住她,不让她有丝毫逃脱的机会!
不断的攻池略地,侵占她的芳泽。
有一丝凉意从虞岁的眼角滑进丁年的唇角,丁年的理智瞬间回笼,他怔怔的放开了她。
虞岁脸颊绯红,眼神中满是羞愤,她抬手狠狠地甩了丁年一巴掌,清脆的声响在房间里回荡,力道很大,一道清晰的红痕登时出现在丁年白皙的脸上。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她有些怒不可遏的质问丁年。
丁年顶了顶腮,有些意犹未尽,“你让我怎么清醒?虞岁,从五年前秦淮河畔第一次见你那晚起,我就不清醒了!从三年前你说捡到我的照片那晚起,我就不清醒了!从七百二十天前你说有些人遇到就是赚到又离我而去那天起,我就已经疯了!从刚才看到你挽着别的男人的手臂出现在我眼前那一瞬间起,我就再也不能清醒了!你明白么?!”
他拉起有些呆滞的虞岁的手,缓缓放到自己的胸口,声音里藏着数不尽的虔诚和卑微,“岁岁,你问我把你当成什么了,你摸摸看,你在我心里,已经住了很久很久了,可感受到了么?”
虞岁颤抖的手抚在他的心口,那里强有力的心跳,每一下,仿佛都在诉说着他对她炽热缱绻的爱意。
藏的那么深刻,跳的那么剧烈。
虞岁,你是案头悱恻诗,也是我心尖朱砂痣;你是月下一弯泉,也是我情里相思弦
。
虞岁的声音里透着几分哀戚,“丁年,我以为,三年前你救我,是为了下陆二的面子;你抢亲,是为新桂系的内斗做出头鸟;你说,我是你的夫人,是在演戏。”
丁年缓缓跪下,仰头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虞岁,你什么都可以怀疑,只有我想娶你这件事,不容置疑。我说的每一句你是我夫人,都是认真的。”
虞岁只觉得自己的心柔软的一塌糊涂,面对这样的他,很难不败下阵来,“丁年,我承认,我对你心动过。”
丁年抱住虞岁的腿窝,微微用力,他跪在地上,虞岁跪坐在他的腿上,“岁岁,求你,让我娶你,好吗?”
虞岁颤抖着嘴唇在他额头上印下一吻,倾身抱住他,在他耳边轻轻的说:“好。”
丁年的脑袋埋在虞岁颈间,发出一声喟叹,“真好,以后我能光明正大的保护你了,你都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
虞岁想到了什么刚要开口,就听到门外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外面,传来了李砚章和祁元的说话声,“你敲,你是年哥的六姨太。”
“你敲,你是李家的二公子。”
两个人谁都有点不太敢,最后福至心灵的把目光投到了一旁的暮山身上,异口同声的说:“小副官,你来。”
接着,暮山无奈的声音伴随着敲门声响起:“师座,人到齐了,李军座和白总指挥都在等您。”
虞岁和丁年简单整理了一番,手挽手走了出来。
暮山和祁元一脸的意料之中,只有李砚章激动的像个上窜下跳的猹,他凑到丁年身旁,“年哥,你知道我现在什么心情吗?”
丁年挑眉,就听李砚章接着说:“我最好的兄弟和我最好的姐妹修成正果了,我觉得我家的祖坟冒青烟了!”
虞岁下巴微扬,点了下不远处的众人,“你家老爷子的脸色才是快冒青烟了。”
虞岁动了动,想把手抽出来,但是丁年却握的更紧了。
丁年牵着她的手走到李宗仁和白崇禧面前,镇定自若的寒暄。
白崇禧状似无意的开口:“小丁啊,今天怎么没带白暑来啊?”
“我没回家”,丁年不软不硬的回了一句。
白崇禧干笑两声,“你年纪也不小了,该定性了,总这么不着家也不行,什么时候能抱上大胖小子啊?”,他说完,身边一堆人跟着一起哄笑。
丁年抬手给众人介绍虞岁,“这位是我夫人,虞岁。”
虞岁鼻子一酸,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非要说的话,也许是倦鸟归巢吧。
白崇禧和李宗仁对视一眼,眼神复杂,意味不明。
外人不知道,他们能不知道虞岁什么身份底细、干过什么勾当么?
白崇禧走过来拍了拍丁年的肩膀,“好小子!当真是郎才女貌,一对璧人啊!不过你也不能误了正事,上回交代你的差事,过来给我汇报汇报”,又转头对虞岁和颜悦色的说:“虞小姐,你在此稍候。”
虞岁点点头,看了丁年一眼,示意他放心她可以。
丁年点点头,看了祁元一眼,示意她看顾好虞岁。
看着丁年走远的背影,祁元凑到虞岁面前,伸出一只手,“你好,我是祁元,以后请多关照。”
虞岁笑了笑,伸出手跟她浅浅的握了一下。
书房内,白崇禧一个烟灰缸砸向丁年,丁年躲都不躲,烟灰缸擦过丁年的额角砸到墙上,又掉到地上,碎了一地。
白崇禧胸膛剧烈起伏,双眼圆睁,里面满是难以遏制的愤怒,“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做出这等糊涂事!你不知道虞岁是国民党的老人么?眼下老蒋下野,远赴日本,等将来他一旦卷土重来,虞岁就是最好的情报收集工具!你等于在自己身边,在我身边,在第七军身边,钉下一颗钉子!”
“健公,四年前我跟您说过的心里的人就是她,我是真的喜欢她。更何况,我身边的钉子还少么?”
丁年低着头,额角擦破的地方渗出丝丝血迹,顺着脸颊缓缓滑落,一声健公,是因为白崇禧字健生,只有最亲近的人才会这样称呼他。
果不其然,白崇禧愣了愣,看丁年这样也有些于心不忍,丁年可以说是从小跟着他的,还没有枪高的时候就跟着他鞍前马后的,从来不会恃宠生骄,这么多年了,第一次这样哀哀切切的用这么亲近的尊称……
想到这,白崇禧叹了口气,“罢了,你喜欢,就收了吧。”
“不是收,我要娶她。”
“没那个时间给你操办婚礼了,你今晚回去就得整理行装,明天下午跟我走,为再次北伐做准备。”
丁年想了想,“那我明天要登报发声明。”
白崇禧气的直拍桌子,“你个小炮子子!”
“健公……”
“滚出去!爱干什么干什么!明天下午三点滚来见我!”
“是,多谢健公!”
虞岁正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祁元挤兑李砚章,一转头就看到丁年兴冲冲的走向她,连头发丝都透着喜悦的意味。
丁年向虞岁伸出手做邀请状,“请问这位美丽的丁太太有兴趣跟我一起夜游秦淮河么?”
虞岁嘴角噙着笑,伸手握住丁年的手,“承蒙厚爱。”
临走的时候丁年把暮山留下了,嘱咐他结束回把祁元送回家。
路过街角的洋装店,两个人进去各自选了时兴的常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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