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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撩他更严重的事,一时动也不敢动,听话停住:“怎么了?”
眨眼的一瞬,骨节清晰的指尖比她更早贴上细白的颈间。
......
半夜两点,江渺躺在南城市医院的病床上装死。
蓝湾镇上有配套公立医院,但陈南屿还是半夜驱车赶到十五公里外的市医院给她挂了急诊。
刚立春不久,万物齐发,果园里花树都多,江渺也不知道自己碰到哪里,竟然会引发过敏。
先去验了血,值班医生详细问了江渺之前的病史,和这一月的饮食生活作息,联系到她昨日去了果园,又在血液检测里查出酒精含量,眉心直接拧成了川字形,“你们也太胡闹了,过敏竟然还敢喝酒,就算想玩,也要注意情况吧,女朋友都肿成这样看不出来?”
最近温度逐日升高,吃夜宵喝酒误事的人不少,一男一女来看急诊,很难不让人多想,更直观的一点,这个点还单独在一起的男女,能是什么关系。
陈南屿默不作声被医生说了好几句,他们本就姓氏不同,说是兄妹谁会相信?还会引来非议。
江渺把头埋得更低,无法接受自己刚刚竟然顶着个红脖子在那里挑逗陈南屿,也难怪陈南屿不仅没有半点反应,还能反过来给她上一课,谁看到她这个样子还能想到那块去。
早知道会过敏,她今天打死也不会下去。
吃完药,她闭眼躺在床上等护士过来吊水,过敏的威力终于在此刻显现,江渺开始感觉有些神志不清,耳朵也像被堵住一般,有一层真空膜将她和这个世界隔开,夜晚的医院本就安静,这下更是听不见什么声音。
但她也没有完全睡着,只是不知道如何面对陈南屿,耳朵的红热比脖子上的红团更严重,索性装困睡觉。
迷迷糊糊中,江渺感觉到护士拉起了她的手,偏头想去看,眼皮上却突然覆上一只大手,细小的针头刺入皮肤,冰冷的液体随着胀痛进入血管。
难受导致江渺的声音细软:“......哥哥”
陈南屿低声轻哄:“不疼的,渺渺,很快就会好。”
先前吃的药有嗜睡的副作用,药效渐渐上来,江渺意识越来越模糊,听到护士跟他嘱咐了些什么,随即吊水的手被轻轻扶起,垫在一只修长温热的手掌心上。
麻木冰凉的手臂慢慢回温,她好像又无意识喊了陈南屿一声,彻底失去意识。
无比清醒的陈南屿将那最后一声听得格外清楚,江渺叫的还是哥哥,她说着暧昧不明的话,却在叫他时不带任何情爱色彩,陈南屿知道,这声哥哥和八年前那声哥哥没有任何区别。
哥哥代表的责任太多。
而他已经没有资格再去做江渺的哥哥。
长大会变得更勇敢吗?
至少陈南屿没有。
窗外淅沥沥地下起小雨,躺在病床上只有一点点起伏的江渺像一只备受摧残的雏鸟,羽翼尚未丰满就被潮湿的寒雨浸透。
雨夜模糊的远光灯刺破病房的寂静,陈南屿伸手想抚摸她的脸颊,最终落在纯白的薄被上,往上拉了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