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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
“不多。”
沈烨的目光一直看向外面，那抹青蓝的身影越来越接近，最终站定在他可看的摊位面前，不知再选什么，十分高兴和身边的丫鬟说话。
片刻之后，她手里面便提着□□花灯，他微微蹙起眉头，怎么选这么丑的花灯？
他忽然想起来，以前见到她时候，她的性子还不像现在这样害怕别人的模样，家里面遭遇变故之后，就变成这样了吗？
忽然，姜嫣又折身走到背后的摊子上，选了一串檀木手串，比她手腕要打出许多，最后对着身边的白桦不知说了些什么。
白桦拿着手串离去，淹没在人群之中。
她的手串想送给谁？
“沈将军，沈将军，你还在听我说话没有。”张启元瞧见出神的沈烨，众人都知晓他心思深沉，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沈烨浅浅抿唇，“张大人，你说现在住在白马寺这位，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这句话，也是张启元想要来问的，在官场沉浮这么多年，这孩子怕是不少淮南王身边的老人，“当初陛下不信淮南王没有叛乱之心，非要强安罪名在淮南王身上，怕是还有如今太后的缘故。”
陛下曾经怀疑过太后与淮南王关系，此事知晓之人不多，沈烨曾经听过沈老将军说过几句，毕竟当年是沈老将军带人去追杀淮南王，至于其中到底有何秘密，也不是他们能知晓太多。
“这孩子是遗腹子，能知道的事情怕是不多。”说到这儿，张启元抬起手边的茶杯，抿了一口。
沈烨并未说话，能知道多少呢？
“先帝去世前，把这孩子放在白马寺跟着国师，是谁都没有想到的事情。”张启元叹口气，“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沈烨怎么不明白，张启元的意思。
“现在应当可以进去了。”说着，沈烨与张大人两个人，一起走入里面的内室。
这屋内几乎看似无人，人都藏在暗处，沈烨抬头便瞧见屋檐上藏着的杀手，约莫都是来保护他的人。
“你们皇帝真有意思。”萧英把玩着手中的檀木手串，头也不抬，眼神之中满是漠视，世间万物都不在他的眼中。
沈烨从进门就注意到他手中的东西，“公子身份高贵，怎么会把玩如此便宜之物。”
张启元好似嗅到了空气之中的不一般，到底是什么不一般，他也还没有看出来，只能喝着小沙弥端上的茶水，小心查探二人之间的暗潮涌动。
“与我而言，此物价值千金。”萧英神色慵懒，故意转过头一笑，眼神之中带着些许的挑衅，束发的白色发带跟随发丝飞扬在空中，浑身带着一股傲气。
“或许，送我之人，你认识呢？”
他挑眉，随后唇角微勾。
张启元心想，这约莫是少年意气？
可不应该啊，沈烨都这年纪了，还要和这小孩置气？
“我们今日来，可不是为了吵架的。”张启元轻咳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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