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的剑拔弩张,温吞水性格的乔父出来打圆场,他往温柔碗里夹了块排骨:“儿子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大过年的咱就不聊工作了,来吃菜。”
温柔吃下丈夫夹过来的排骨,又把目光转向了乔致知:“明天大年初一,记得要去给你舅舅和叔叔请安拜年,你在外面做事,总归少不得叔叔舅舅的提携。”
乔致知听了道:“知道了,妈。”
北京城内城的年味很浓,毕竟皇城根下,自有一番传统得坚守。
胡同口成堆的煤渣,灰瓦覆雪,老槐树的枯枝往墙外延伸,来往的自行车和裹成粽子的人,是小时候语文教科书里插图的具象化。
暮色阴沉,天气更冷了些。
钟晴往书房的暖炉里多添了点炭火。
在这间四合院里,除了乔致知的卧室外,其他都是她可以自由出入的地方。
暖炉的土陶边缘挨着摆了一圈橘子和荸荠。
到了春晚开播的时候,可是作为南方人钟晴一向对此不大感冒,她索性关了电视机,将黑胶唱机打开,黑胶唱机边的黄花梨架上放着不少乔致知收集来的港乐唱片,她挑挑拣拣选了一张,固定好位置后放下了唱针。
夜里十点半,乔致知迎着满身风雪的走了回来。
黑呢大衣上裹了不少酒气,坚硬又冰冷,钟晴替他拍去满身风雪与寒气,又问:“老板,你喝酒了?”
乔致知将围巾摘下递给了钟晴:“晚上拜访了叔叔还有几个长辈,在那儿做小陪了几杯。”
书房里,飘满铁观音的茶香。
茶可解酒,又融与风流。
还不够,点上根烟才是无事小神仙。
钟晴为乔致知卷了根雪茄点上,乔致知抽了几口,才算是彻底解了酒气。
夜静更阑,钟晴暂时放下了小助理的身份,换乔致知拿着把水果刀为她削荸荠。
乔致知坐在沙发扶手上,荸荠在他手里转着,迎合着刀尖最锋利的部分:“喜欢吃荸荠?”
“谈不上多喜欢。”钟晴接过乔致知削好的荸荠:“听我北京同学说的,老北京人过年要吃荸荠,取个‘必齐’的意思。”
乔致知说:“大概是老一辈儿的习惯,现在人过年很少有赶这个巧儿了。”
钟晴咬下一口荸荠,清甜的汁水充满口腔:“嗯,也就吃个意思。”
“第一次在北京过年?”乔致知问。
“嗯,第一次。”
“我也是,第一次,不过是第一次过年不在家留宿。”他说。
乔致知继续在那削荸荠,他削一个,钟晴很给面子的吃下去一个。
收刀擦手,乔致知望着腮帮子鼓鼓的钟晴,猝不及防间开口说:“钟晴,我有没有对你讲过,你的眼睛很会笑?”
两人围炉而坐,茶杯里飘出的热气氤氲往上,一个迎光,一个逆光。
迎光的那个将逆光的那个瞧了个够,而逆光的那个也不曾闪躲。
眉目里似哭不似哭
还祈求什么说不出
陪着你轻呼着烟圈
到唇边讲不出满足
你的温柔怎可以捕捉
越来越近却从不接触
lala
倏地,黑胶唱机里残曲歌尽,王菲的新歌赶着时钟掐点而来。
这一刻,《暧昧》戳破了暧昧。
钟晴开启了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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