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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久宁立在原地,确保后身没人追出来后稍安。
铁丝栅栏外是另一番天地,倒也旷阔。李华煦扭头看眼倒退的营地,忽用力扬扬手。
纵然温久宁隔得老远,也看的她脸上满是笑意。
“娘子,再不回去喜来又要来捉人。”红烛小声提醒。
温久宁颔首,收回眼老老实实往营地中央走。
果然没走两步,喜来就一副铁面无私的模样来请她。
温久宁微窒,“我可没逃。”
“夫人也少做帮人逃跑的事,人各有命数您何苦插手。”
温久宁转转眼珠子,商议着,“能否先别告诉李父他闺女跑了?”
“夫人以为能瞒下去?”
“能瞒一天是一天。”
牛车跑的也不慢,待李父反应过来时李华煦指不定逃到哪处。
喜来拿温久宁的撒泼打滚没办法,嗯声。
温久宁这才喜笑颜开跟着她上了车舆。
屋内有一排士卒在更换新炭火,顺带将罗帐被褥都换上带有正红色的新布。
许是东西太多,有领头的小兵来请示,“夫人,库房已然堆不下,敢问这些东西放往何处?”
倚在榻上吃鸡蛋羹的温久宁头大如斗。她可不想掺和越褚沂的库房,届时丢了东西还怨她。
“其余能拿主意的人呢?”
“是副将让奴来问您。说如今大人不在,营地内能做主的就是您。”
温久宁尴尬笑笑,“实在不成你们堆屋内挤挤罢。”
“这——”
几人面面相觑,到底是应了。小兵手脚利落将东西朝旁侧的木架子运,几箱沉甸甸的东西在他们肩头显得轻便。
温久宁这才留意到原本空荡荡的木架子上堆了不少东西,大抵都是她不在屋内时收攒的。
越褚沂好端端运来这般多东西作甚?
温久宁心下好奇,便仗着身侧人多浩浩荡荡往内走两步。
屋内本就宽敞,几尊木架子堆在案牍书架后也不显眼,难怪温久宁几日都未曾注意到。她原以为里头该是各色珠宝琳琅满目,结果分量轻,不似有石器。
猛然,她愣住。
满满几大箱子,装着的竟都是小孩子的物件。
有虎头鞋,百福被,布娃娃。其中一只布老虎,金丝走线翡翠做眼珠子,看着格外憨厚。
温久宁鬼使神差拿起它,但见布老虎肚子内缝着歪歪扭扭的平安福,上头写着——平平安安。
底下的每一只,都有。
皆是越褚沂的字迹。
他不是从不敬畏神佛么,竟也写得出如此虔诚的话。
温久宁放下东西想走,转身却碰到案牍上的压着的书册。
她蹲下身手忙脚乱拾起来,瞥见最底下一本竟是《胎产心法》。
每一页,都由越褚沂拿墨笔圈圈点点,最后头还批注句——来年金秋。
若此胎为真,来年金秋他该能做父亲了。
温久宁忽然茫然。在那些个他不言语的夜里,竟如此憧憬这个孩子的降临么?她还当,他从未想好如何做位父亲。
她别开眼,很恶毒地想到:越褚沂不会得偿所愿,她是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