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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浪尖上私设刑堂。
陈管家伸长了脖子,有恃无恐地狡辩道:“我等是奉老爷之命特来接结姨娘回家的,怎料半路遇上了山匪拦路打劫……”
不待他把话说完,一个汉子拿起铁钳从脚指甲盖开始,一片一片地肉指肉上剥离下来。
陈管家凄厉大叫,长荣眼疾手快的将破布塞进嘴里,堵住他喉间的叫喊。
鲜血滴在雪地上,犹如一副风雪落梅图,狠狠地取悦了沈思漓。
“放开我!啊!”一个年轻女子口中不断挣扎着,在看见陈管家受刑时,恐惧遍布全身,对着沈思漓连连磕头,“求姑娘饶命!求姑娘饶命!”
时隔半年,沈思漓看见熟悉的面孔,将凉透了的茶水砸向那人的额头,泼得她满头凉水,冷笑一声:“姨娘可待你不薄啊雪青,你就是这么报答她的!”
陈管家老奸巨猾,沈思漓没指望能从他口中说出实话,而雪青最爱惜一身皮肉,为了自保什么话都肯说。
雪青瞥见陈管家已经痛晕过去,那些兵爷手上动作不停,趁着鲜血尚未凝固,拿起铁钉敲进陈管家脚肉,剧烈的疼痛使得他再次苏醒,闷声哀嚎。
十片脚指甲整齐摆放在她的面前,仿佛预示着她的下场。
“我说!我说!”雪青连连摇头,双唇不住地发颤,害怕的语无伦次道,“奴婢都是听命行事,老爷让我等哄骗姨娘上车,途中自有马车来接应。于是陈管家便借口您受夫家休弃,在家哭得要死要活,姨娘不疑有假便上了车。至于来接的人是何身份,奴婢当真不知呀!”
沈思漓的指尖深深陷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渗出来。阿娘是在乎她,这才上了当。
好个沈渊,好个沈家。
沈思漓喉间发出低沉的笑声,如癫狂之状笑得身子直颤抖,她转身迈入正堂,抬手将手炉抛掷身后,溅起余炭火星。
……
沈思漓一身素白,双手抱起结姨娘缓步走向新备好的马车,侧身路过长荣身侧,冷声吩咐道:“启程大理寺,莫叫他们死了。”
“是。”长荣抱拳应声。
东阳长公主立于身侧,对沈思漓朗声劝道:“此事若是私下处置,本宫能为你惩治沈渊。可你将事情闹到明面上,非但会给你引来诸多非议,你亲娘的名声恐遭受损,本宫亦不得不避嫌。”
沈思漓偏过头,破天荒地骂了句粗话:“狗屁的名节,我就是要让沈渊失去他最在乎的官声!”
东阳长公主摇了摇头,转身上了马车。
沈思漓带着沈府马车和侍女红羽的尸首踏上回城的路,一同前往大理寺。
大理寺内,齐寺正听手下来报定安侯夫人带着罪犯前来报案,现下正在堂上书写诉状。
齐寺正大吃一惊,酷寒的大雪日里,生生急的满头冒汗。
报案人身份特殊,既是罪犯定安侯的夫人,又是东阳长公主的表妹,更与皇帝的亲表哥苏如是交好。
眼下苏少卿出城办案,这叫他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