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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门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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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口圣言已下,再怎样不乐意,太监把宫门推开的时候众臣也不得不开始行礼。

皇帝脸色很差,甚至没等所有大臣退完,自己就走了。

每个人心里似乎都有一锅滚开的水,只是面上薄薄一层脸皮盖住,都勉力维持着平静。

牧文德心下很乱,也无暇顾及别人的脸色,凭仗自己皇子的身份挤过人群,大步走出了殿门。

……

秋榆一如既往地抱着书去找芍药,只是今日的门却关着。

秋榆有些犹豫地停下了脚步,她日日都这个时辰来,芍药应是知道的,今日关着门,却不知为何。

秋榆抬手欲敲门,却听见房间内隐约传出一声怒喝:“……怎么能派公主……”是一个陌生的女子声音。

她被吓了一跳,犹犹豫豫的站住了,心想:“芍药今天有客人也说不定,我还是改日再来吧。”

刚这样想着,面前的门却被猛然拉开,一张昳丽的脸满含着怒气,和她猝不及防的对在一起。

两人面面相觑,彼此的脸上俱是惊愕。

秋榆还没反应过来,那女子满面的怒容就变为了冰冷的审视,声音冷冷问道:“你是谁?在这站了多久了?”

未及秋榆回答,屋内便传出芍药的声音:“那是我的姊妹,日日这个点来找我,她应是刚到。”

那女子脸上露出显而易见的嫌恶,回身问道:“你就这样天天和汉人混在一起?还称什么姊妹?”说罢,她也不看秋榆一眼,正正的一撞,挤开了秋榆走了。

秋榆被这么猝不及防一撞,往旁边歪了几步才站稳,蹙着眉看着那女子的背影,心中满是不解与愤懑。

只是未及她怎样,芍药便一脸疲惫的走了出来,有些抱歉地笑了笑:“对不起幼薇,她就是这样的性子。只是我最近身子不大好,你以后都不要来找我了吧,倘若我身子好了,我去找你。”

秋榆咬咬下唇,颇有些担忧地看着她,问道:“你身子怎么样?可去见医倌?”

芍药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来,那笑有些复杂的意味,只是一闪便过了:“不妨,我身子弱,每每入冬都难熬。休息休息就好了。”

秋榆直觉不对,可毕竟她和芍药也没有多么相熟,再多的话就不好说出口了,只能应得:“你可千万保重身子,牡丹可是会挂念你的。”

“啊,对了,牡丹,”芍药的脸颊微微抽搐着,眼中似乎含了一层泪花,“幼薇姑娘,我求求你,你一定要教她刺绣,以后也好有个安身立命的本事,万不可……万不可……”她终是忍不住,呜咽着哭了起来。

秋榆被吓了一跳,赶忙抱住她,温声安慰道:“你怎么还这样哭起来了?你教我识字念书的好我都记得,牡丹我怎么会不用心教她呢?‘老者安之,朋友信之,少者怀之’1,我定会好好照顾教导她的。”

芍药勉强隐忍着哭声,只吐出一句:“我身子不大舒服,先回房了。”说罢也没看秋榆一眼,转身就回了房里,抬手关上了门。

秋榆站着门外,手足无措,只觉得今天真是莫名其妙极了,她心下也想不明白,郁郁不乐的回去了。

秋榆回去的时候,牡丹正从床上睡着,秋榆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刚把书放在桌上,一抬眼就看见牡丹正睁着大眼睛看着她。

秋榆一惊,走过去拉着她的手,亲切问道:“怎么啦,是我把你吵醒了吗?”

牡丹遥遥头:“没有啦,我本来就没睡着呢。倒是姐姐怎么回来了,娘不在吗?”

秋榆想了想,笑笑说:“金银阁的守卫最近见我来得太勤了,报给了掌柜,不然我去了。”

牡丹撇撇嘴,嘀咕了一句:“多事。”

秋榆坐在床沿上,笑着拉着她的手:“也好啦,毕竟你娘教的好,我现在识字可多了。”

“那不是啦,那是因为,”牡丹似乎有点害羞,看着秋榆认认真真地说道:“那是因为姐姐很聪明啦,记得快。那些很复杂的针法,姐姐小时候就学会了,我这么大了还老是忘记。”

“‘业精于勤,荒于嬉’1,你只要多加练习,就能学会了。以后也许比我绣的好得多。”秋榆耐心劝慰道。

牡丹点点头,却张口打了个哈欠,她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对不起姐姐,我困了想睡觉。”

秋榆便从床沿上坐起来,笑道:“好好睡吧,我去绣绣三皇子那外褂。我估摸着再有那么一个月,差不多就绣完了。”

牡丹想抬头说句话,只是那头抬了两下没抬起来,反倒倒在枕上睡着了。

秋榆脸上带着笑,走到了偏房里坐着,找出来那件外褂背着光绣着。

只是这么绣着绣着,一个针脚却歪了出来,秋榆“啊”了一声,连忙把那针退出来。

她蹙着眉把那衣服放下,心下乱乱的,不由得开始细想自己这两个月的经历,她一直觉得这事情接二连三的,让她招架不及。

最开始也是最关键的一个问题:三皇子为什么要把她带回来呢?

秋榆想了半天,只能想到那龙云纹,当时的三皇子一见了这纹路,立刻就拿剑指了她。说明那龙云纹一定是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可是她来京这么多天了,也不曾见过什么人穿那龙云纹。她拿那纹路给芍药和牡丹看了,都没见过。

只有皇子认识,却平素无人见过。

她心里闪过一个念头,猛然一惊,骇得她绣针都脱了手,掉在地上一声脆响。

她弯腰拾起那绣针,心里如小兔般怦怦直跳:“该不会,和皇族有关吧。”

她想起爹娘赶她出门时曾说过的,她不是他们的亲生孩子,只是捡来的。

捡来的,从哪里捡来的?

她不敢细想下去,心里乱乱的,坐又坐不住,就打算出门走走。谁知刚一出门,迎面就是三皇子。

秋榆心里还念着他,这样一下子看见,似乎内心被撞破了一般,脚下一慌,一脚踩进了石缝里,不由自主地向前歪去。

余光里她看到三皇子两步冲上前来,一只手臂稳稳的托住了她,成熟沉稳的声音含着笑:“怎么了?这样大的人了走路还走不稳吗?”

秋榆只觉得自己的脸一下子烧了起来,她连忙抽出那只脚来,躲开了三皇子的手臂,垂着头低声道:“没事,我不小心而已。”

只是这脚虽抽了出来,她却不知往哪里走了。

三皇子自上次被她出言冒犯之后就没来过,她还以为是自己得罪了他,现下他来了,怎样也不能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

牧文德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眼前的女孩,他突然意识到,秋榆不再是他刚见面是那个纤细瘦弱的小姑娘,而已经逐渐变成了身形饱满的女人。

刚刚那么一扶,那柔软的触感就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他其实早就把手收回来了,只是掌心似乎还残留着一丝体温的余热,那余热从他的掌上一直烧到他心里,烧得他整个人都是热的。

牧文德装了这么多年的纨绔子弟,第一次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他不知自己该作何反应——尤其是秋榆还这么看着他。

我不会脸红了吧?牧文德心里想着,他就这样和秋榆面面相觑,情急之下脱口而出:“我见今日落红多,故来见你,想和你一起走走。”

这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牧文德想不通自己是怎么说出这样的话的——

那落叶和秋榆有什么关系?总不能是为了那个“秋”字。再说这落叶也不是什么吉利物什儿,听起来怪难听的。

可秋榆似乎也怪怪的,就这么顺从的点了点头,反倒转身先走了。

牧文德顺从的跟着秋榆走了几步,旋即昏热的头脑就冷静了下来,还没张嘴舌头就打了个结,纠结了一下叫了一声:“幼薇姑娘,我让马车带着咱俩去园林里转转。”

秋榆停住了脚步,看上去有些怔怔的,却也没反对,只是问了一声:“要出万红庄吗?”

“出的,幼薇姑娘如果介意,就带层面纱吧。”牧文德提醒道。

秋榆在原地左右摇摆了一下,旋即还是转了身,走回了屋子里。

再出来的时候,她的脸上已经覆上了一层厚纱,挡住了小巧的鼻子和精致的唇瓣,只余着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她虽然心里还是烦乱的,却感激于三皇子提醒她戴上面罩。原因无他,她被卖入青楼的前几日,被赶到门口绣花。

那时她还不懂,只觉得自己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坐在门槛上有些丢人,后来去了青楼,见了烟花地才懂得,那时她的爹娘竟是在展览她,万一有人喜欢,就可以买下来为奴为妾。

这样的做法,青楼里把她们叫做攀门凤,一语双关,既是门槛上的女子,也是被权贵买下来攀上高门的凤凰。

秋榆知道了这件事后深感屈辱,回京的路上,她在马车上都要盖着脸,倘若面纱不小心掉下来,她便从胃里犯上来一阵恶心。

注释1:出自《论语·公冶长》,即让老年人得到安养,让朋友之间相互信任,让年少的人得到关怀。

注释2:出自韩愈的《进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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