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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什么时候藏了回去,马车里又陷入一片地黑暗。
黑的瘆人。
漆黑的夜里只剩下车辙声断断续续地响着,偶尔有几颗碎石被弹飞的声音传进来,伴着乔晚隐隐地啜泣。
马车外突兀地响起了一声“王爷”,顾子雍听见声音,下意识地去看乔晚,他不知道这件事是否与尚书府有关。
看着乔晚的眼眶还有些微微的泛红,拍了拍乔晚的手,站起身就准备出去,却被乔晚拽住了手,还带着哭腔的声音,“让他说,我也要知道。”
那双盛满水光的眸子满是坚定,有些任性的拽着他微凉的盔甲,“我也要听。”哪怕是带着些许的哭腔,也挡不住她那内里暗含的坚定。
顾子雍坐了回去,稳了稳身子,沉声道:“说,怎么了?”
但事情并不是关于尚书府的,下午才让人回去查,无论如何也不会这么快就传回消息,顾子雍只是担心,但这份担心却是多余了,他记忆中那个连偷东西都能把自己吓哭的小姑娘在经历这么多早就长大了,不用他事事看护了。
不是尚书府的消息,但是并不是什么好消息,栾华又呕血了。
夜里黑的看不清脚下的路,顾子雍搀着乔晚下了马车,她一定要去看看栾华,如何也拦不住。
栾华的马车就在他们的马车后,沈清婉守着栾华,看着他从涌血不止到恢复神智,再到如今又再度吐了血,手足无措地拿着沾满鲜血的帕子,只知道胡乱地蹭他不断吐出的血。
乔晚登上马车就看见这一幕,沈清婉眼里没有一点清明,一手拽着幽暗的油灯,神情呆滞的胡乱地蹭着。
只是那帕子再也吸不进一点鲜血,枕头上已经积压了不少的鲜血,乔晚一丝心疼涌了上来,捏着帕子递到了沈清婉的面前,“姐姐……”
沈清婉甚至没转头,只是慌乱地接回帕子,雪白的帕子瞬间又再度沾满了鲜血,但仍是远不及栾华吐出来的鲜血多。
一双手胡乱的在栾华脸上擦,却是怎么擦也擦不干净,一瞬的哭腔就流了出来:“晚晚…怎么办?”
怎么办?这句话乔晚也曾问过沈清婉,那时她也什么都没说,现在乔晚也什么都说不出。
马车外顾子雍看着跟着镇北军从西北赶来的老郎中。
“这蛊毒当真就毫无解法?”
老郎中摇了摇头:“老臣不知,西北并没有这种蛊毒,至,至于解药,也只能是试过才知道是否有用。”
一行人再度陷入了沉默,魏时殊早已失联,连带着栾平都多日未曾现身,不知道他们现在是什么情况,现在栾华还是这副模样,烦躁瞬间涌上了顾子雍的心头。
“乔珩,苏格可有张嘴。”顾子雍揉了揉眉心,强压下去了这股烦躁。
“并未。”乔珩站在一旁,何止并未,他的嘴咬的比谁都要紧。
“带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