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纾纾膝上,咯咯直乐。小人儿贪食,抓到什么就往嘴里塞,岑檩摸着她胸前的毛领,觉这毛茸茸软乎乎的是什么,肯定好吃,小指头便使劲挠,如何挠也挠不脱,张嘴便去咬。
“哎哟!小祖宗!吃不得!”沈苹苹一手推开他额头,“断奶啦!你娘在这里!小兔崽子。”
纾纾笑得前俯后仰,眼泪都要出来,“小孩儿真好玩。”
“你何不也生一个?”沈苹苹顺嘴道。
她突然呛嗽,使劲咳起来,“我,我笑岔了气。”
“你呀。”沈苹苹连连拍抚她后背,片刻后柔声道:“陛下心软,不用几时,定会解你禁足。”
她虽年长纾纾几岁,但生得童颜,又喜爱说笑,总也不把她当姐姐,可这番动作话语活像家中有兄长的嫂嫂,心里不禁生出几分依赖和暖意来。
“沈姐姐,可是为我同陛下辩驳过几句?”
“这你也能猜到?”看她已经平复,沈苹苹收回手掌,“哪个不曾为你说过几句?就连回回冷脸晾他的崔妹妹都......”
纾纾心里顿时不是滋味。
她与卓怜袖相救崔萸琴时,从未知会过沈苹苹。倒不是旁的原因,只道她与其他人不同,一心爱慕岑湜,妒意也更深,怕伤她心。
虽后来将人救下,但魂也丢了大半。崔萸琴围场当晚戏做得不错,一副痴情样貌。但之后对岑湜,那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不睦,甚至不及携带杀意的朵图,可知她一直没让岑湜碰过她。但听沈苹苹的话口,她们私下来往过,当也让他上了床榻。
一连念头下来,胸口发堵,血气上涌。
“你怎么了?”沈苹苹狐疑。
“没什么。”纾纾佯去逗弄岑檩,“姨娘给你吃果子,好不好?”
最后是朵图。她肚子又大了一圈,因身体一向健壮,走起路来依旧如履平地。
“我最近躁得慌,夜里睡来总是热,这正月天的。”
“孕妇是畏热,好在你夏天前足月,不必再受暑苦。”
“怎么,就管它?我还得过夏呢。”朵图嗔她一眼。
纾纾觉得好笑,“怎么还有和自己娃娃争宠的,是你说的妊娠怕热,反倒怪起我?”
朵图一向有什么说什么,想想是这个道理,便也不在这上头多舌,眼光一闪,凑上脑袋来,“你最近有没有莫偃戈的消息?”
有是有的,莫偃戈上次提到他派人重新在西南打听朵图的身世,还未有回音。这两人定有瓜葛,只是莫偃戈似是不知。
“你实话告诉我,你跟他什么关系?”
纾纾陡然一惊,这秘密确实不足为外人道,难得地敛不住神色,等反应过来,只见朵图一脸耐人寻味的笑。
“你忘了在岑檩生日宴之前,我可是一直受他看押的?”
果真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卓怜袖凭一杯水、一张帕子洞察得出,那朵图与他相对过多少次,岂会没有蛛丝马迹?
纾纾心头如擂鼓,况她身份尚未明确,一时踌躇,闭嘴不答。
约摸到她这层促狭情绪,朵图忽将话锋一转,“你若信我,就一定要信他。”
看她又多了几分疑惑和紧张,朵图粲然一笑,“莫慌,我不害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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