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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果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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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世事沧海桑田,那时何等光鲜的四人却在二月后或死、或囚…荣龄环顾四周,低低一叹。

厅中其余处布置得简单,只一张大案,地下两溜共八张交椅,墙上未挂书画,倒有贴墙的数张条案,上置镔铁局中锻制的各类兵器。

只是因京南卫搜查,各式家具、镔铁器零落在地,狼藉一片。

荣龄接着来到西厢,此处是独孤氏的书房。

这本是要重点查探的,可她只略略看过,便转头出了门——既然她想重点查探此处,荣宗阙自不例外,书房中不仅没留下任何纸页,便是书架隔板、乌木对联都被撬开,查了干净。

荣龄摇了摇头,最后来到西侧的跨院——独孤氏在此起居。

寝室内有卧榻一张,条柜、高几、滚脚凳各一,另有一架屏风倒在地上,上绘一整幅桃花灼灼。

她又细细敲过各处,未发现暗格与密室。

她慢慢走回正厅,在仅剩的一把完好的交椅中坐下。

水磨砖铺就的地面散落着破碎的木板与镔铁器。

她弯腰拾起一柄镔铁匕首,匕首蒙尘,再不是催金断玉的冰冷模样。

然而,当她用袖子擦去其上的灰尘,一刹那寒光闪过,她的一双眼映在如鉴的刃面——

那双眼,锐利,清明,神似她的父王,已故的南漳王荣信。

此时的天已昏下,往日里昼夜不息的镔铁局静默如一处弃地。

天地一片的寂静中,荣龄的心也静下,静得能叫她瞧见自个也不敢细想的心思。

许久,荣龄开口,像是问天上的荣信,又如自问:“父王,究竟是谁害了你?是独孤氏?花间司?还是…有更多的人?”

她落了一口气,“只是父王,你定也没有料到,你一力组建的镔铁局有一天会将刀锋刺向你,刺向大梁。”

她停了停,眼前不自觉地浮现独孤氏哀恸悲绝的模样,“都说昭昭之债,而冥冥之偿,父王,这算不算因缘果报?”

再过一会,她的话音更低,有些自嘲道:“既如此,那我的果报,会在哪里?”

一个个问题散落在北地凄寒的黄昏中。

没有人能够回答,包括荣龄自己。

不一会,门外吹起小风,像是又要下夜雪。

荣龄出来久了,身上的伤又开始疼。她起身,再看一眼手中的匕首,准备离去。

只是那一瞬,门外残余的天光由刃面反射,恰好落在匾下的老子像上。

荣龄顺光看去,随后目光一顿。

老子像位于高处,又常年得人供奉隐在香烟之后,她还真没有留意其确切的造型。

她见过老子像一手指天,一手指地,也见过一手执拂尘,一手持太极图,又有骑青牛,双手执礼的,但她从未见过双手执桃花枝的老子像。

荣龄仔细抚过整尊塑像,却发现除去这一造型的新奇,并无其余不妥。

是她想多了吗?

回程路上,荣龄仍不住地想起老子像手中的桃花枝。她在脑海中翻过种种典故、件件传奇,却始终毫无头绪。

这时,小轿走到一处街口,轿夫隔着帘问:“郡主娘娘,前头封了路,瞧着像在办差,咱们换条路?”

这一问话打断荣龄翻腾的思绪,她一时接续不上。

几息后,荣龄揉了揉有些酸疼的额角,无奈应道:“无事,便换条路吧。”

一炷香后,青布小轿回到别院。

伴随轿厢稳稳落地,荣龄也收好心神,欲回屋安歇。

谁知方一掀帘,她的视野中出现一道同样晚归的绯红身影。

整个下午都有些低沉的情绪兀自一颤。

荣龄认出那人。

她捏紧轿帘,一时竟不敢抬头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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