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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殷漠等人还为自己没看好它而懊悔不已。可没多久他们就发现,这块玉不会被轻易盗走——每一个得到它的人都会在三天之内因为各种奇怪的意外去世,然后玉石就像长了腿,在次日清晨又回到殷漠手边。
这样的事情被传出去,原本的奇玉就变成了邪玉,纵然有人再觊觎,为了自己的命着想,也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但这块玉的奇异之处并不止于此。自它从废墟中现身后,地底下那股极浓厚的怨气也不见了,地缝中的尸骨被十分轻易地找到,原本干涸的河道中又重新出现了河水。
寒冬腊月,别说是普通的小河,就算流经甘肃青海段的黄河都会结上一层肉眼可见的冰。然而这条河却不同,自重新有水以来,河面非但没结冰,反而水量越来越大,流速也愈发快了起来。
除了河水,玉身上绑着的昙花也成为一众人称奇的理由——这朵花明显是在绽开时被摘下来的,可过了这么长时间,花既不凋谢,也没干枯,反而比长在原茎叶上开得更好。
陨灭于天灾中的遗骸能善后的都被骨医善后了,地下亡魂的怨气也已尽数散去,殷漠没有久留的原因,便把白玉交给了一位老骨医后离开了。
不久以后,殷漠从另一位朋友那里得知老骨医自杀的消息,而那块白玉也又一次上演了在海原的那一幕——在老骨医死后的第二天一早,它就出现在殷漠枕边,连带着那朵昙花也在。
殷漠惊出一身冷汗,他想离这块玉远一点,却发现无论把它丢到哪、交给谁,没过几天还是会回到自己手里。
他到处托人打听有关这块玉的信息,可受托的人要么一去不返就此失联,要么讳莫如深缄口不言。至此,殷漠也多少明白了,这块玉注定只能和自己有联系,如若再将他人牵涉进来,那只会叫无辜者白白受牵连。
“上面写了,这是一块产自昆仑山脉的玉石,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当时的海原。这块玉在你师父身边跟了一段时间以后,他发现,它能吸收死人的怨气,能让植物枯木逢春,让活人容颜不老。”
“所以,殷师傅看着是个五六十岁的小老头,实际年龄要远比这更大?”从1920年那段经历开始,凌岓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估计是。一直到二十年前,他路过此处,偶然救下一个小女孩……”说书人突然顿住了,他拿着信纸看了一眼,表情古怪。
“怎么了?”姜泠问。
“没怎么。”洪钟脸上的异色很快褪去,然后他用一两句话就将后面的内容概括了,让听者有种虎头蛇尾的感觉:
“你师父发现这块玉的神奇功用后,想办法用这块玉给小姑娘续了命,这块玉后来就变成了她的半颗心。”
至此,傻子都明白最后这两句话里的“小姑娘”指的是谁了。三道目光齐齐落在姜泠身上,当事人脸上却半分异色都没有,她问洪钟,“还有别的吗?”
“没…没了。”——
洪钟下意识把信纸往身后揶,然后又慢半拍反应过来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举动。最后信纸被他攥在手里,藏也不是,不藏也不是,好在姜泠没提出亲自看一看纸上内容的要求,他这才慢慢松了口气。
“那我也说说我的发现,那根胫骨的埋葬地找到了。”
“在哪儿?”卫斯诚不假思索问道。
“在青海。”
“那镯子和头发?”信纸的每一张都标了页码,洪钟一开始就发现中间有缺页,缺失的那几页之前的内容和镯子的主人有关,但为了不让姜泠看到后面的内容,他只说镯子,绝口不提缺页的事。
“它们属于同一个人,而且它们的主人还活着,现在也在青海。”姜泠把洪钟的表情和举动记在心里,却并不提出任何疑问,她说,“如果我的能力没退步的话,那只要找到了埋骨之地,也就能找到镯子的主人。”
“既然邀请函都寄到家门口了,不去一趟多说不过去。”凌岓替骨医说完了最后一句话。
新的旅途又要开始了,尽管前途未卜,但几个人却都十分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