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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到的是一家新开的量贩版ktv，隔着走廊就听见里面有人在鬼哭狼嚎。
包厢门推开。
里面突然都安静，这次来的女生很多，看见祁也的眼睛都亮了。
过了两秒，又恢复喧闹，有大胆的直接站起身，走到祁也身边，声音甜腻道：“我们见过的，不知道你还记得嘛？我们去那边坐坐？”
庾荔凑近徐且谧嘀咕了句，“高天赐哪找来这么多姑娘啊？”
她又啧了声，“虽然知道，但祁也太抢手了吧，你这种不争不抢的有点难啊。”
徐且谧垂下眼睫，“我们找个地方坐下吧。”
“好！”
刚抬脚，徐且谧的手就被拉住，然后被一股力拽回，她踉跄了下，脸颊堪堪擦过他敞开的棉袄里的卫衣布料，清淡的香味儿顺着鼻息涌进。
她红着脸，感受到左手被他一点点摩擦着，直至十指相扣，不用抬头都能感受到他灼热的视线。
下一秒，她下巴被他细长的手指勾起，他挑逗意味明显，丝毫也不顾旁边的女生，还有所有人的视线。
他专注看向她，低低地问：“去哪？”
“……”她没说话。
祁也慢吞吞弓着背，凑近她，贴在她耳边，使坏道：“怎么不看牢我？”
徐且谧忘了呼吸，颤着眼睫，微侧过头，碰到他的鼻尖，她没有后退，而是抬眸看他，“你用看吗？”
祁也漆黑的眼眸一直垂着看她，过了十几秒，他突然笑起来。
“学坏了？”
“……”徐且谧耳朵烧的发红。
他语气更低了起来，暧昧的温热气流加重了靡丽的颜色，“我只跟你一起坐。”
所有人都看到这一幕，歌也不唱了，都激动喊着。
从门外回来的乔凝看到这一幕，呆在门口。
高天赐看到，把她拉过来，给大家介绍道：“这是我女朋友！”
庾荔凑近徐且谧：“我靠她怎么来了？还成了高天赐女友？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徐且谧看了眼乔凝，后者眼神躲了下。
还没等诧异，就被祁也带到沙发的角落里，两人挨的近到衣角互相叠放着，都脱了厚重的棉袄，轻薄到触碰就会有感觉。
庾荔打算坐到徐且谧旁边，无意识看到祁也，又迅速收回目光不敢多看，识相地走开了。
徐且谧拉住她，抬起的眸子水汽湿润，“你去哪？”
她语气有点依赖，庾荔小心脏被击中，怎么那么勾人啊啊啊！她要是个男的就好了……
好吧，是男的也抢不过祁也啊。
她用仅剩的一点良心，凑近徐且谧小声说：“呜呜想陪你我也不敢，他的眼神绝对要吃了你。”
徐且谧咽了下喉咙，心口砰砰地跳动，身上也越来越热，脊背僵直，纤薄的后背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
庾荔准备找宋原去得了，直起身就跑，“谧宝，你自求多福吧。”
角落里灯光晦涩，只剩徐且谧和祁也懒懒窝在这里。
周围人也不敢来这边，但视线都有意无意瞟来，祁也没什么所谓，像是早都习惯了，没什么反应。
但徐且谧对这种视线很敏感，心跳太急促，歌她也没听进去，口莫名发渴，她倾身拿过眼前的水。
祁也从身后倾过来，拿过她手里的东西给她换了杯热饮。
声音低低的，好听到心颤，“你今晚不太乖。”
徐且谧这才发现手里拿了度数很高的白酒。
她红着耳廓，语气软软糯糯含着委屈，“我没想要酒……”
“喝可以。”祁也眼眸沉沉盯着她小巧的耳朵，没忍住捏了捏她耳垂。
她往他怀里的方向缩了下，拿着蜜桃味奶茶的手颤了下。
他喉结锋利的上下滚动，手从她细腰那过去，收紧相贴，帮她握住那根吸管。
哑声说：“只准在我面前不乖。”
徐且谧垂着眸，觉得眼前都在虚幻，被他抱着这样的感觉让她浑身都像是在过电，持久地酥酥麻麻。
乔凝从进来那一刻，就控制不住自己往祁也和徐且谧那个昏暗角落看，他们两人之间溢出来的暧昧接近爱欲，祁也这个男人太蛊太会了，只是看着就让人产生欲望。
她心跳在嘈杂的环境里越来越快，她看祁也对着她怀里的女孩小心呵护靠近，大胆勾引调情，心里都要嫉妒疯了，又脸热到不行，身上也热的厉害，看向徐且谧的眼神逐渐变得复杂。
乔凝深吸一口气，走到徐且谧身前，“我想和你说几句话可以吗？”
氛围被破坏，祁也抬眸，眯起眼睛，像在思考，早就忘了她是哪位。
扫了一秒不到，他又重新低下头，懒洋洋玩着她纤细小小骨头的手指，动作温柔的十指交握，松开又放在指腹里揉捏。
但开口的语气却很冷，“在这说。”
“……”
乔凝握紧手心，“且谧，和我出去一下行吗？”
她语气再也没有那天的盛气凌人，“我错了，我跟你道歉，和我出去一下行吗？”
徐且谧看了眼她，确实有话还没跟她说清楚。
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祁也在她身边，她有用不完的底气，完全没有那天的心慌。
所以她点头。
祁也环着她腰间的手没放，“我陪你。”
徐且谧摇了摇头，软声说：“我带了手机。”
祁也笑起来，“联系谁啊？”
她看出他的明知故问，一双潋滟的眼眸看人的时候又嗔又软，是祁也以前没见过的样子。
他心跳突然快到要承受不住，舔了舔牙齿，想抽根烟压下那股燥热，慢腾腾松了她腰上的手。
勾唇笑道：“小猫还挺聪明。”
—
徐且谧跟着乔凝来到卫生间，她还要再往里走。
“就在这里说吧。”
乔凝停下，又跟她道了一遍歉，徐且谧没说话。
她总觉得这不像乔凝会做出来事情。
果然，下一秒。
她说：“你帮我求求祁也吧，让她放过我妈妈。”
徐且谧皱起眉，疑惑不已。
“我妈妈两天前被带走接受检查了，弄不好工作会没的，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可以澄清那个项目是我拿你的，我也可以在网上道歉，真的对不起，你能帮帮我吗？”
她说到最后已经哭出来了。
徐且谧：“你妈妈是自己做错事了，她被带走检查，丢掉工作都是她自己的原因。”
“不是这样的。”乔凝哭着摇头，“祁也要不是因为你，他才不会管这样的事，我妈妈就不会被带走。”
徐且谧愣住，耳边的哭啼声还在继续，她脑袋隐约嗡嗡发疼。
“那也是你们咎由自取。”
她经历几天前生不如死的灰暗时刻，那时候她去找她们，她们嘴脸也不是这样。
乔凝擦掉泪，眼里闪烁若有似无的恨意：“那你还想要怎样？我跟你道歉不行，放弃优秀学生名额不行，你非要把人往死路逼吗？”
徐且谧平静道：“那些本就不是你的。”
乔凝愣了下，突然笑了，点着头后退，“好啊，你不就是仗着有祁也撑腰吗？”
徐且谧皱着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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