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未落,远处就传来一阵笑声。
沈闻闲迈着轻快的步子踏进院中,“看来是我来晚了。”
“王爷千秋。”
谢景策面色不改,浅浅抿了一口茶,脸上端着一副笑:“沈大人,不必拘礼。”
符浅昭拿着茶盏的手顿了顿,随后开口:“外头下人真不懂规矩,沈大人来了也不知通报一声。”
“县主勿恼,不怪他们,是我没有叫他们通报的。”沈闻闲落座在一旁。
如今符浅昭被夹在二人中间,着实有些不自在,“沈大人,最近大理寺新接了一桩案子,怎么有空闲来我这里?”
“无事不登三宝殿,沈某今日特备一份礼物献给县主。”沈闻闲故意打哑迷,符浅昭垂眸思索说:“不知是何物,能让沈大人如此大费周章。”
闻言,沈闻闲轻拍手掌,就见两人抬了一张古琴上来。
“此琴名唤‘自呤’,是魏伏林,魏大师所做最后一张琴,后流落民间,近日被我在北齐商人手里寻得,特此来献给县主。”沈闻闲手指拨动了一根琴弦,琴声悦耳,透明如珠。
沈闻闲转身,折扇轻轻抚过着胸口,“多谢沈大人美意,只可惜这琴虽好,但人不对。”
“县主说笑了,好琴自然是配有缘之人。”
几人面面相觑,谢景策也不打算开口就坐等着看戏,“今日吹的是什么风?”符浅昭没由来的,说了这句话。
“多谢沈大人好意。”符浅昭叫来细雨把这张琴收下。
符浅昭勾起一抹笑容,“那时朝堂之上,沈大人当真是不怕树敌,
大人还年轻,仕途还长,何必这般作。”
沈闻闲佯装叹了口气,愤愤地说:“说句不中听的话,县主莫怪。”
“沈大人但说无妨。”
“县主如此谋略见识,若是男子参加科举,定是一榜前三甲,如今梁夏就缺县主这般的人才,他们那些迂腐的老顽固就会遇事装鹌鹑
朝堂中人为官者世家居多,他们自是抱团,个个看不起寒门出身的人,沈某早就看不下去,他们如此作风。”
说罢,沈闻闲抚了衣袖,扇子拍在石桌上。
沈闻闲喝下一杯茶,又言道:“那时县主所言,正是沈某所想,天下知音难觅,像是县主这般敢于谏言的人少之又少。”
符浅昭神色从容,笑道:“沈大人,谬赞了”
谢景策玩着手上的扳指,眼底闪过一丝玩味,不由打量着眼前的沈闻闲。
“本王也听闻县主当日舌战群儒,好生风采,今日听闻沈大人一言,没有亲眼所见真是可惜。”
符浅昭又据了口茶,“哪有沈大人如此说的神乎其神,身为梁夏子民,自当为国效忠,为陛下分忧。”
“县主真是自谦了。”沈闻闲又说。
清风抚在水面,吹过她的发丝,谢景策垂手而立,神色淡然。一身素段子穿在他身上道别有一番书生气。
“时候不早了,本王也不多叨扰。”
符浅昭和沈闻闲起身恭送。
“不必相送。”谢景策摆手,眼神扫过沈闻闲,眼底浮过一丝冷意。
等谢景策走后,二人又坐在庭院中,相顾无言。
“你还不走?”
“县主,这是要赶客?”
“沈闻闲,你来我这不光光是为了演这出戏吧。”符浅昭面色不悦,目光敏锐的打量着他。
沈闻闲打着哈哈说:“县主,这是何意?”
“沈某人不过是来恭贺县主乔迁之喜罢了,并无他意。”
她神色不改,脸上却挂着若有似我的笑意:“细雨,关门放狗。”
“是。”
沈闻闲脸上的笑容僵住,手中的扇子掉落在地,“等等,有事其实可以商量,何必呢。”
“细雨,狗呢?”
“我说我说,他要见你。”沈闻闲用扇子掩住自己的嘴,凑到符浅昭身旁轻声说道。
符浅昭抿唇沉思,目光巡视着眼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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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圣安。”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起来吧。”
谢辛楼把手中的书放下,抬眼看下二人。
符浅昭被带到这里时,着实有为震惊,外头是密林,而里面却是一处院子。
她想这处院子一定有暗道,通往皇宫,不然皇帝怎么能在裴知谨眼皮子底下出现在这里。
“赐坐。”
“谢陛下。”符浅昭与沈闻闲二人起身落坐。
“六月初八是先皇的祭辰,届时誉王和燕王特赦回京进行祭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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