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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节 死亡与生

由于我不同于这片修士界的修炼法门,最终遭到了一些修士的猜忌,据说,这片修士界里的修士曾有绝顶强者预言过死亡,他们就像是被困在牢笼中的猛兽,无论生前多么凶猛,最后都会在牢笼里毫无意义地死去。

三百多年前,山村之事,因为山中发现了一滴神秘的液体,能净化人苍老的灵魂,以至于修士界大打出手,那一战几乎葬送了大半的修士。至于那滴神秘的液体最终去了哪里谁也不知。

而如今他们觉得我是新的突破口,自然也就成了突破口。

往后的数百年里,我是在一路东去,一路厮杀的路上。

“我曾经杀过一个肩生十六羽的天使,一刀斩下了他的头颅。你们几个仅仅三两片羽翼的修士,也敢追杀于我?”

一棵苍老地古树上,我站于树巅,傲世这面前三十多个肩生羽翼的修士。

为首那个修士肩生四羽,冷笑着说:“传言果然不假,你不是这片世界的修士。”

“我不知道我经历过什么,也不知道我到底怎么来的,但你们这些人真不够我看的。”

多说无益,一战定胜负。

这些生有羽翼的修士,皆手持一根点缀着各色宝石的法杖,念动咒语,能召唤出神秘的力量,有凶悍的亡灵,也有漫天霞光的神灵。

亡灵们浩浩荡荡地手持利刃向我杀来,所过之处阴风阵阵,古树树叶但凡有触碰到阴风的,都化为了尘埃,飘散在空中。

很久了,我都没有找到称手的兵器,我在一处古迹中找到一根泛着白光的棒骨,取之为兵器。

此时,棒骨上的白光似乎也被阴风消磨地害怕,如同被风吹过的火苗,摇曳不定。

我握紧了鼓棒,给予它坚定的信念,便凌空向亡灵大军杀去。

鼓棒上的白光虽然还在摇曳,但鼓棒所到之处触及的亡灵皆被轰碎。

“哈哈哈哈,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痛快地杀一场了!”

我从亡灵大军中杀出了一条路,直奔修士而去,一棒子将最先靠近的修士的头颅敲碎,随之那些被他召唤而出的亡灵也消失在了半空中。

余下的亡灵就像是有了意识一般,不再疯狂地向前扑杀,相互望着,尝试着向我发起攻击。

我从腰中取出一壶白酒,痛饮一番,笑着说:“你们这些无所归依的亡灵,就让我送你们离开这个不属于你们的世界吧。”

说完,我转身向亡灵冲去。

巨大的冲击力量将亡灵冲地四散,以至于四散时那些阴风到处乱吹,不多时,那棵古老的树木便全成了灰尘,随风飘荡在空中。

许是看出了亡灵的不堪一击,为首那个修士不知念动了什么咒语,从他的法杖宝石中飘出一个半透明的幽冥,幽冥全部出来后,立时散发出无尽地紫光,紫光所到之处,亡灵皆产生了幻变,变地巨大而阴森。

“亡灵们,在斯尔巴王的圣光中将你们的英勇全部贡献给伟大的祭主吧!”

伴随着为首修士的呼唤,亡灵们都眼发红光,不顾一切的向我杀来。

刚一接触,我就知道这些亡灵强大了太多,鼓棒敲碎它们产生的震感令手都有些发麻。

但他们在我面前依然如同草芥,我可轻易粉碎它们。

日上中天,我几乎将所有的亡灵消灭。

随着亡灵的消失,那些召唤他们出来的修士似乎也受到了牵连,都口吐鲜血。

“陪你们玩了很久了,下面轮到你们了。”

我擦了擦棒骨上残存的散发着恶臭的黑色血液,笑着向他们杀去。

“看来,死亡之力对你无效,下面就让你感受一下生命之力吧。”

为首的修士说完,吩咐其他修士再次念动咒语,这一次霞光涌动,七彩神光从遥远的东方瞬息而至,神光中传来一阵又一阵如同心脏跳动的声音,轰隆轰隆地响起在神光中。

接着如同婴孩啼哭一般,神光中孕育出了新的生命。

这些啼哭声将空气都震地稀薄不定,令我心生悸动。

不多时,婴孩出现在神光中,有些哭啼,有些嬉笑,但如论如何,这些声音将我的鲜血都引燃了一般,剧烈地沸腾,有些毛孔中竟然丝丝泛出鲜血。

我挥舞着棒骨想要敲碎这些婴孩,却发现脚步变得沉重无比。

“哈哈哈哈,不要挣扎了,圣光会将你磨灭,当你的血肉重归于土,那些沐浴着你血肉而生的植物便迎来了新生。”

那修士的声音在我耳边也变得洪亮了起来,而那些婴孩的声音却越发的空洞,以至于我的每个毛孔间都似乎回荡着他们的声音。

不,我的信念似乎有了松动,不相信手中利刃的战族最终都会被利刃所抛弃。

我艰难地深吸了一口气,顶着无上的压力与巨大的疼痛,向那些婴孩迈开了脚步。

一步,两步,我艰难地向他们挪步,他们却好像离我越来越远。

午时的阳光刺痛了我的双眼,令我产生了昏厥,我努力不让自己昏过去。

但是此时此刻,我又还能做些什么改变?

是的,我的信仰松动了,我游离在崩溃的边缘,挣扎着不被崩溃所吞噬。

我忽然想起了无忧无虑的小辛的笑容,继而想到了那个遥远的梦,我不相信我手中的棒骨了吗?

我奋力地抛出了我手中的棒骨,那一刻,我坚信它能带我走出困境。

棒骨在空中飞舞,迅速而无误地击碎了最先靠近的婴孩,只一下,婴孩便粉碎在了空中,随之神光黯淡。

那些修士见此情景,纷纷向前,想要拦下棒骨,棒骨上的白光突然喷涌而出,遮盖了所有的神光,白光中树叶、树枝,鲜花,野草皆为我所用,一念之间将所有的婴孩击碎。

随着婴孩的消失,我恢复如初,跃身上前握住棒骨,飞快地将修士一个个击杀在了空中。

“武者,只信自己和手中利刃。”

说完我挥舞棒骨将为首的那名修士敲碎。

大战过后,原本草木茂盛的平地上已然成了不毛之地,坑坑洼洼,坑洼中积满了暗黑色的血液。

多年后我途径此处,这里开满了血红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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