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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王府邸就在京中最繁华的地带,沈云鸾一行走了不消片刻,见到富丽堂皇的朱门便到了。
沈云鸾暗自咋舌,这门柱雕梁画栋,朱门上门钉鎏金,就连台阶都是用汉白玉石铸成,实在是雕阑玉砌。
祁骁自祁钰登基以来,备受皇恩,先帝总共有七个儿子,众多公主,除开那五个被祁钰诛杀的,就只剩了他这么个香饽饽。
她想起来,祁骁似乎比自己还小一岁,今年也不过十六,心性仍旧是个少年。
祁钰登基之时,这人才八岁,他母亲更是个偶然被先帝看中的洗脚婢,内无盛宠,外无亲戚,根本不可能掺和到诡谲波折的夺嫡之争去,更别提登基后几年的五王之乱了。
他自己又素有草包的诨名,文不成武不就,可以说而今的权势地位,都是祁钰给予的。
只不知为何祁钰如此看重祁骁,他这样阴鸷狠厉,杀伐果决的君王,本身能力够强,根本没有史官敢去置喙他。
难不成他还会因为惦念着骨肉亲情,而诸多优待吗?
沈云鸾莫名觉得有点荒谬,可又不得不去这么想。
祁骁甫一入府内,里面的美婢奴仆便迎了上来,他本就正值鲜衣怒马的少年时期,嗅着香粉受着恭维,内心得意不已。
沈云鸾依然被长公主牵着,见她神色虽然看上去亲切非常,可眉眼之间隐露算计,与景国未灭国时,三皇妃杨氏给她的感觉非常相似,都是个势利之人。
她仍旧面带微笑,顺从地被长公主牵进府内,心里在一番琢磨后,逐渐明朗起来。
据说长公主祁玥虽然排行第一,未出阁之时也常以此为傲,结果所嫁之人却是个平庸之辈,完全撑不起她的脸面来。
而祁钰与她的关系又极为疏远,想必是想借着与自己亲近的功夫,让她去御前侍奉时,帮着说几句好话。
这么一想通,沈云鸾内心反倒轻松起来,笑容也愈发平和。
他们三人入了水云亭,此处乃是闵王府邸临山靠水的湖心亭,其内碧瓦朱甍,有轻纱帷幔随风飘拂,看起来分外柔美。
“来来来,都别拘束,这又不是在皇宫大内!”祁骁笑道,翘腿坐在了圆凳上。
只见他左边一个美婢捶腿,右边一个美婢捏肩,祁骁很是受用,顺便将桌面的白玉杯扔进了湖中,勒令几个小厮去抢,谁抢着便归谁,以此助兴。
沈云鸾内心微微吃惊,祁钰是个清心寡欲的君王,她陪侍在身侧,日日也算过得清规戒律,从未见过这等荒唐的场景。
那些小厮纷纷湿了衣裳,张牙舞爪地在水面扑腾,丑态百出,大打出手,却令长公主和祁骁都笑出了声。
“你们俩,也下水去玩玩儿。”祁骁随手一指,又推搡了下给他捏肩的。
那两名美婢不多迟疑,点头便跳进了水面,浑然不顾女子湿.身后是否会有碍观瞻。
“万一她们不会洑水呢?”沈云鸾蹙眉道,见二人笑得玩世不恭,内心微微不适起来。
“不会洑水?那白玉杯价值千金,就是为它死了也值了,本宫瞧这些个奴才们生得下贱,命都抵不过那东西的一个角呢!”长公主掩唇笑道,眉眼都是轻蔑戏谑。
“富贵迷人眼,权势要人命,都是自己作来的,本王也没有多强迫吧?要是不想下去,说一声不就得了?”祁骁眉一挑道,无所谓地呷了口醇酒,又咬了口花生米。
沈云鸾笑意冷凝,他们这些人身为权贵,自然是颐指气使,从不会考虑下面人的想法,拒绝主子会是什么下场,主子的不悦会如何令他们胆战心惊。
有道是,玩物丧志,玩人丧德,如此作为实在令人恶心。1
湖面仍旧不停有人扑腾,也有人溺水被救上来,吐水时的丑态也令面前的二人发笑。
沈云鸾缓缓站起身,神色维持着平和道:“王爷,长公主殿下,云鸾出来是有时辰规定的,若是回去得晚了,陛下可要问罪,云鸾担不起这个罪责,眼下便要少陪了。”
长公主畏惧祁钰,自然不敢多言,可祁骁却站起身来,颇有点怏然道:“沈女官,难得来本王的府邸一趟,怎么还没坐上片刻便要走了?”
沈云鸾压了压情绪,坚持道:“云鸾失礼了,还请王爷恕罪。”
说完她转身便要走,却不料祁骁竟然走到她面前,开口阻挠道:“沈女官,本王好歹是个王爷,你怎么一点面子都不给?”
沈云鸾心头恼怒起来,秀美的双靥微微涨红,长公主见势不对,赶紧过来劝阻说:“闵王你犯什么混,还不快放沈女官离开?”
祁骁被她陡然拍了一下,气冲冲的头脑瞬间清醒不少,但是实在是拉不下面子,身边的小厮倒是机灵,赶忙端上来几杯酒樽,见缝插针地递了过来。
长公主忙不迭做和事老,先端起来道:“既然沈女官有要事在身,咱们便不多留你了,这是京中新酿好的梅子酒,入口清冽甘甜,沈女官喝一杯再离开吧,也算成全此番入府的情面啊。”
话都说到这份上,沈云鸾想不喝都不行,她沉默着接过酒樽,仰头一饮而尽。
祁骁面色稍霁,吩咐小厮送她出府,可沈云鸾才走了没几步,头就开始晕乎起来。
眼前的事物开始重叠,人声也变得模糊,她倒地之前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酒量竟然只有一杯!
剩下祁骁和长公主,手忙脚乱地跟过来。
……
养心殿灯火通明,青白垂眸立在门口,头也不敢抬起。
方才陛下可是怒了,消火的茶连灌了三杯,眉宇间冷厉又压抑,威慑力逼人。
下午之时,陛下本来在御书房处理政务,突然有暗卫过来,急匆匆对陛下禀报了些事情,随后青白便瞧见,原本还冷峻沉稳的帝王,陡然变了脸色。
他如同一阵罡风般离开,案几上的奏章是立即要处理的,竟然被全然搁置了!
再回来时,青白看见陛下怀里搂着沈女官,剑眉微蹙着,紧抿着薄唇,竟然一声不吭地入了养心殿!
青白心有所感,难不成陛下终于要临幸沈女官了吗?
临幸不临幸,祁钰还不确定。
他凤眸晦暗不明,幽幽的烛光拢在眉宇间,将眼底那点欲.念与纠结照得分明。
龙床之上,沈云鸾红衣未改,醉得不省人事。
她面色酣红微醺,好似醉卧的石榴花般,细密乌黑的睫毛都染着醉意,眼睫处殷红如血,泛起令人难以克制的潮动来。
方才祁钰将她一路抱着,这女子乖顺地躺在怀中,骨头酥软得没几斤,神态媚意横生。
纤腰微折着,身段柔软且伶仃,想来不需要多用力,便能任意摆弄成各种姿势,随后肆意逞凶。
祁钰差一点就忍不住了。
他弯腰将人放在床榻之上,女子腕白肌红的手骨勾着他的脖颈,力度轻柔,在顺势垂在枕头上前,柔荑划过那敏感的喉结,带出声他难耐的闷哼。
反应迅速,祁钰反手便抓住那犯上作乱的腕骨,随后目光危险地紧盯着身下女子。
她醉得实在厉害,妖娆的杏眸便是不睁开,此刻也有种微嗔的娇丽,粉腮红润而细腻,呼吸间媚态如风。
许久他露出个玩味的笑意,再将那纤纤玉手抵到了唇边,带着无尽难言的狎昵,祁钰在细圆无节手腕上,落下一个红印子。
沈云鸾吃痛,下意识娇吟了声,声音又柔又勾惹,竟比他从前做的那些孟浪的春.梦,还要让人欲罢不能。
当年祁钰为了灭景国的计划,亲自去到那里,计谋行至关键时,却阴差阳错之下误入她所在的风荷殿,不慎撞见这女子正在沐浴。
那时她身染水色,蒸腾的雾气缭绕弥漫,将女子娇嫩丰盈的酮.体也变得半遮半掩,乌黑的青丝垂在脊背处,勾勒出那肌肤的莹润白腻来,简直勾人遐想。
当时他正在屏风后面,静静注视她舀水,浸润自己的寸寸肌肤,朦胧的光线将玉体照明,好似尊完美无瑕的玉人。
那会儿祁钰就忍得发疼了,差一点就要推开屏风,径直跨入浴桶之中,叫这总是勾引他,却不让他纾解的女子,好好尝一尝什么叫做自食恶果。
要掐着她的腰,按着她的脖颈,力道又凶又很才行。
那娇柔羞怯的喉咙,若是用来叫喊,哪怕是惊慌失措,哪怕是至痛至愉,想必都是分外令人快意。
他当时就能得手了,为何没有那么做呢?
祁钰至今都想不明白。
就如同现在,他想不明白为何自己要折磨自己般,忍着那些欲.念将人抱入床榻。
她睡得越是安分,他就越是难耐。
想起去闵王府邸时,祁骁好似碰了下她的手臂,祁钰冷眸变得极为狠厉。
手情不自禁解开了她的外裳,里面仅着单衣,可玲珑有致的身段便愈发明晰,胸前的起伏柔软,婀娜小蛮纤细,指尖在扫过那勾起的玉.臀时。
祁钰能感到自己的燥热与崩溃。
他大概是有些疯病和自虐了。
忍不住低下头去,眼神变得极为可怕,晦暗阴鸷的目光愈发深邃了。
不再过多犹豫,祁钰在那朱唇上深深摩挲,再狠狠探入,直将那醉意醺醺的美人,吻得情不自禁娇喘起来,唇齿张得更开,被迫与他纠缠起来。
亲吻的声音缠绵而靡丽,彼此间便是只有如此的亲密,听起来也能叫人脸红心跳。
而令人难缠的夜晚,才刚刚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1出自《论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