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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程若兰陪着公主殿下几乎玩遍了整个应天府,待众人也休息的差不多,便打算回去了。
应天府,长江岸边。
陆丰年带着一行人迎着微凉的风,朝程若兰一行人拱手道:“程姑娘,此去一路顺风。”
程若兰笑了笑道:“这几日有劳陆大人招待了。”
陆丰年儒雅随和笑着,手摸着胡子道:“程姑娘不必如此多礼,这都是本官应该做的。”
随后,他眼含真挚又道:“欢迎程姑娘再来应天府。”
程若兰朝陆丰年拱了拱手,道:“陆大人,后会有期。”
陆丰年回道:“程姑娘,后会有期。”
语罢,程若兰转身踏着甲板,登上了船。两艘船高高地扬起了帆,耳边再次响起了悠远的号角声,船要启航了。
两艘船平稳地行驶在水面上,顺着水流的方向,飞速朝西驶去。
昼夜飞逝,时光流转,转眼间已经过去足足七日之久,不过马上就要抵达平江县了。
次日,天才刚刚破晓,血红色的初阳洒在江面上,远处小镇几间房屋升起几缕炊烟,嘹亮的公鸡鸣叫不时响起。
平江县到了。
辰时,贾府中堂里。
程若兰坐在太师椅上,拿起放在旁边的茶水,轻抿了一口,道:“贾大人,可知道林时逸这个人?”
闻此话,贾琏真脸色登时一变,但还是稳住了心神道:“程大小姐,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程若兰眼含笑意,意味不明道:“这么看来,贾大人是认识林时逸此人了。”
贾琏真顶着程若兰眼神里的压力,他自知是不瞒住,叹了一口气缓缓道:“贾某,确实认识此人。”
这次没有再等程若兰发问,贾琏真便把此事沉声道来:“程大小姐,你有所不知,在找到程家镖局走镖之前,林时逸他便已经多次登门造访。”
随着话语的进行,贾琏真陷入了回忆,思绪逐渐飘远,那是一个阴雨连绵的清晨。
“咚咚咚。”
守门的仆人敲响了书房的门道:“老爷,门外有一个叫林时逸的人,求见。”
“林时逸?”贾琏真停下来正挥墨的笔,抬起眼帘,神色有些疑惑道。
说起来,林时逸此人他略有耳闻。传闻,他是一个精明的商人,这天下任何你想要的东西,都能在他哪里买到。但这样的人,怎么会突然来求见他?
贾琏真掩下心里的疑惑,沉声道:“把林公子给带到中堂来吧。”
不一会儿,贾琏真来到了中堂,余光一瞥,只见一名玄衣男子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把玩着一枚扳指。待走进看清此人的面貌之后,经商这么多年的经验告诉他,面前的这个人,不简单,甚至可以说是危险。
林时逸察觉到耳边响起稳健的脚步声,他不紧不慢地抬起眼帘,低道:“贾大人,在下林时逸。”
话语虽客气,但他仍坐在太师椅上,顿时无端的升起几丝傲慢无礼。
对此,贾琏真眉头微微皱起,直接开门见山道:“林公子,你今日来所为何事?”
林时逸似非似笑道:“贾大人,不必这么火急。我听闻你近来得了一批货物,不知这个货物可否买给林某。”
贾琏真立刻回道:“不可。”但瞥见林时逸脸色顿时变得阴沉起来,随即解释道:“林公子,你有所不知,这个货物是要运去海外的,我也是做不了主的。”
“做不了主?”林时逸缓慢摩挲着手上的扳指,意味不明道。
贾琏真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珠,缓声道:“林公子,这货物真的不行啊!”
林时逸眼里充满了晦暗:“贾大人,这当真不行?”
贾琏真咬了咬牙道:“当真不行。”
“好好好!”林时逸站起身来,拍着手连说了三个好字,随后,深深看了贾琏真一眼道:“我还会再来的。贾大人你考虑好,这个货物,我林某多少钱都愿意出。”
说完,没有再等贾链真回话,便带着几个仆人施然离去。
此后,贾琏真发现自己宅子附近,总是多了一些奇怪陌生的人。
直到他找到了程家镖局来走这次货物后,他们方才离去。
贾琏真收回了飘远的思绪,低声道:“程大小姐,事情就是这样了。”
程若兰放下了茶杯,点了点头,沉思了一会,道:“我知道了。”
待话终于说清楚之后,贾琏真缓缓松了一口气,朝程若兰拱手道:“这次走镖多谢程大小姐了。”
说着,贾琏真从袖中掏出好几张银票,递给了程若兰:“程大小姐,这便是走镖的全部银票了,总共三百两,你可以数数。”
程若兰见此,收起了刚才凝重的表情,眼含笑意道:“贾大人,你这是哪里的话,若兰自然是相信贾大人的。”
“哈哈哈”贾琏真大笑了几声,道:“和程大小姐合作当真是愉快啊!”
程若兰挑了挑眉道:“那下回还有什么生意,贾大人可要……”
贾琏真摸着胡子笑道:“自然,那是自然。”
“程大小姐,这次走镖幸苦了,贾某已经设下宴席,为程家镖局的各位接风洗尘。”
程若兰:“有劳贾大人费心了。”
语毕,二人便并行朝设置宴席的房间走去。
*
翌日清晨。待程若兰向贾琏真辞别之后,程家镖队驾驶着马车,向临安县飞速赶去。
马车行驶在平整的道路上,丝毫也不摇晃,这正是得益于临安县集资修路。
说起这个,程若兰不禁有些想起了顾寒柏,这真是有些莫名其妙。
不过,确实已许久未见,程若兰这次走镖离开临安县已经将近一个多月。此外顾知县也帮助她不少,等回去,定然要登门拜访一下。
差不多,黄昏之时,程家镖队一行人,终于抵达了临安县。
“吁!”沈佳拽住了缰绳,顿时在前头正在奔跑的马儿便停了下来。
沈佳跳下马车,掀起一旁的车帘,道:“大小姐,我们到家了。”
听闻此话,正闭目养神的程若兰立刻睁开了双眼,随后拍了拍身旁已经睡着的萧樱雪,道:“公主殿下醒醒,已经到了。”
“嗯?到了?”萧樱雪揉着睡惺的眼睛,望向车窗外,映入眼帘的便是写着“程家镖局”四个大字的门匾。
待程若兰和萧樱雪刚下马车,就见门里有一个人似箭一般,正向这边疯跑过来。
程若兰还没有看清来的人是谁,便被这个人抱了个满怀,定睛一看,原来是萌芽。
“若兰姐姐,你终于回来了啦!萌芽好想你啊!”萌芽紧紧抱着程若兰,大声喊道。
程若兰笑了笑,低下头瞧着因激动而满脸通红的萌芽,见状她伸出手缓缓在小孩的头顶上抚摸。
程若兰安抚了萌芽一会儿,见她仍紧紧抱着自己,刚想出声,便听见不远处传来一个悦耳且带着一丝魅惑的声音。
“萌芽,过来。”闻此,萌芽撅着嘴不情不愿地松开了手,朝出声之地走去。
程若兰缓缓抬起眼,便看到站在门口的柳寒烟。
“柳姐姐。”程若兰眼含笑意道。
柳寒烟不语,只是回以嫣然一笑。
刚处理完镖局事务的程若梅,走出书房,便察觉到了外面的响动,问道:“外面怎么了?”
正打扫着落叶的仆人道:“好像是大小姐回来了。”
程若梅眼顿时睁大,道:“是姐姐回来了!”
说完这句话,仆人的面前那还有程若梅的身影,只有被风吹掉的落叶。
待程若梅赶到时,便看见程若兰一行人正缓步朝院子里走来。
程若梅大声喊道:“姐!姐!”
程若兰笑道:“若梅,我回来了。”
*
夜晚幕降临,繁星点缀。
程母得知程若兰回来之后,兴奋地大摆宴席,为他们接风洗尘。不多时,镖师已经酒足饭饱,便陆续离开了宴席,回到自己房间休息。
程若兰却没有立刻回房,而是带着程若梅和沈佳去了书房。
程若兰对沈佳使了一个眼色,让她现在门外等候。随后瞥见沈佳把房门轻轻关上,程若兰便让程若梅来到了面前。
程若梅敏锐地察觉到氛围似乎有一些古怪,不解道:“姐,怎么了?”
程若兰沉默不语,只是把一直藏在怀里的账本拿了出来。
“姐,这是什么?”程若梅接过程若兰手里,已经破旧不堪的账本,缓缓翻开。
待看到某一页时,程若梅瞳孔骤缩,随即抬眼道:“姐!这是……”
“父亲死的难道不是意外?!”
程若兰缓慢点了点头,道:“是。不是意外,父亲是被人故意杀害的。”
程若梅猛得上前一步,紧紧拽着程若兰的衣袖喊道:“是谁?!是谁这么狠毒杀死了父亲!”
程若兰沉重地摇了摇头,道:“凶手尚未明确。”
“尚未明确?!怎么会尚未明确?”
程若梅怒目圆睁,眼眶的泪水顿时夺目而出,道:“姐,我们一定要找到凶手,为父亲报仇!”
程若兰抱着泪水不止的程若梅,轻轻拍着她后背,眼神望着书房的黑暗处,轻道:“会的,我一定会为父亲报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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