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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锅？”黑衣老者怒气冲冲。
“这件事本来就是你弄出来的，你现在还敢反咬一口？”
血渊老祖伸出一只手，把地上已经被踹翻的，凝结着寒霜的小火炉扶起来。
破瓷缸口中挂着一点透明的液体。
倏然间，他口中弹出一条长长的血色分叉长舌，将缸口舔得干干净净。
“我可从未想过要离开锁妖塔。回去，与你们老大讲。之前谈的报酬，我要双倍。
若是不给，可别怪我在外人面前，翻脸无情。堂堂正道魁首天极剑楼，居然与魔族勾结，啧啧啧……”
黑衣老者咆哮着，“你是要造反！”
血渊老祖吐了吐血红的舌头，用那只诡异的黄色竖瞳盯着他。
“你莫非以为，我留不下你？尽可以再咆哮两声看看。”
闻言，黑衣老者顿时朝后退了几步。
又觉得有些悻悻的，放下狠话。
“你给我等着。”
…
天极剑楼，距离锁妖塔很远的一处荒僻院落里。
红衣女子一巴掌把黑衣少年按在墙上。
“你行啊，厉害了，学会装哑巴不联系了？”
少年抬起眼睛，长睫映着正午的阳光，散出细碎光芒。
“我没有。”
“没有？知不知道我这几天有多担心你？”啪的一声，女子手掌拍在墙上。
吧嗒一声脆响，扣了一块青石下来，捏在掌心揉成了细粉。
少年眸光澄澈，“你担心我？”
“废话！要不是为了你，我早就离开这破道场了。”
少年弯起嘴角，“多谢你。可是……我现在还不能走。”
“为什么不能走？别告诉我那妖毒是你弄出来的？”
“不是。但，我的命门捏在老祖手里，我不能违背他的意愿。”
红衣女子眸光定定落在他脸上。
少年与她对视片刻，有些不自然地移开视线。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女子轻笑，“行吧，你既然这么说了，我就先这么相信吧。走！”
“去哪里？”
“去锁妖塔，把你尸身和命门都抢过来啊。”
“哎呀！”冷不防的，夹道巷尾走出来一个小药童。
一看到这两人的架势，立刻抬手捂住眼睛。
“白天化日，朗朗乾坤，两位师兄师姐，你们难道就不能等到晚上么？”
一边碎碎念着，一边抱着一堆药罐，遮着眼睛，沿着墙根快速溜过去了。
璇玑抓住少年的手，“走。”
一拉之下，居然没拉动。
少年问她：“你是不是觉得愧疚？”
“嗯?”
“十年前，燕国城楼。你觉得亏欠我，才执意帮我找回尸身。”
“……你要这么说的，也是可以的。”
少年抿着嘴唇，忽然把她的手抛开。
隐在黑色额发下的眸底透出隐隐的红芒。
“若是这样，那就不必了。你并不欠我，当初我所做的事情，都是自愿的。”
说完，也不等璇玑，转身走了。
璇玑：“……？？”
这是生气了？莫名其妙。
难道提起当年事，勾起了他的伤心回忆？
可是，十年前……唉，的确是她对不起林恕。
她撤退，他掩护。
结果负责掩护的小废柴丢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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