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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番外.穿越的帝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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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手里的旧文书,风韵犹存的美人揉揉额角,尽管还是那么气场强大,然而岁月这一存在的强大终究不是凡人可以违逆的。她老了。

她的身边,响起了一声轻不可闻,却又沉重异常的叹息。

那是陪着她,一起度过岁月的人。

他们是亲人,是爱侣,是家人,一丝一丝,被时间捆在了一起,来到陌生的时空陌生的时代,一起面对物是人非的未来。

她依偎,磨蹭着他,以一种符合女性的姿态,但又仿佛是像个男子那样可靠的被依靠。

宇智波其实是很脆弱的。

“去晒个太阳吧,我们一起。”

“这里实在不太适合我们这样的老人呢。”

这里……不是他们为之奋斗半生的地方。

这里却又真实的有‘他们’,为之奋斗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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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充满了奇迹,也充满了恶意。宇智波佐助的出生背负着奇迹,成长却充斥着恶意。

似乎有个看不见的恶趣味者,他耐心的朝着宇智波佐助的身上慢慢放置着名为不幸的负重,欣赏着被命运捉弄的可怜人任何的丑态,并且津津有味的揣测什么时候这个可怜的玩具会彻底坏掉。

直到……某一天,奇迹又一次绽放出夺目的光辉。

不可能相逢的相逢,隔世的见面。

那是他命运的扭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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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佐助那时还没有能力杀了大蛇丸,当时这个半大孩子把自己的性命当做博弈的筹码,交易短短的三年里他可以成长的最高限度。

在自己的心底他是害怕的,可这种害怕根本无法述说,人最本能的求生欲和颓废求死的自暴自弃还有挥之不去的仇恨把他扯的七零八碎。于是他只有自己。

自己振,自己坚强,自己一个人享受被恐惧慢慢淹没的滋味。

宇智波佐助,本来就不是什么坚强的孩子,他的倔强从来是给人看的,从前是父母,再来是那个人,然后是吊车尾……现在,没有人。

然后在只有潮湿和阴暗,永远被惨淡的灯光关注的地下洞穴里,他见到了这辈子本不可能见到的人。

天花板上突然多了个黑洞,然后这段洞穴中就突然多了两个从黑洞里掉下来的人。

有些年迈的一男一女。

那个女子,尽管被岁月模糊了面貌,周身的气度却相当惊人,一把年岁半头银霜,却依然有着慑人的魅力。可是,可是,宇智波佐助的眼睛却牢牢地盯着另一个可以说是一点都不惊人的老男人。

因为那个老男人,有一张和宇智波鼬只差了岁月的脸。一张,非常宇智波的脸。

那一定是自己的族人!一定是!

当时想了些什么,其实后来回想的时候根本是一团浆糊,什么情绪都有,欢喜,悲伤,委屈还有害怕是虚幻一场的恐惧……零零总总百味陈杂。他想哭想笑!想抬头狠狠地用最原始的叫声发泄自己的情绪,可事实上,他什么也没做成,就只是很丢脸的在原地打着哆嗦流眼泪而已。

然后他就哭了出来。

“名字。”

他听见一个恍如母亲的声音。

“宇智波,宇智波佐助。”

他被人搂在怀中,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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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就这样在老女人的怀中哭了一场,当他可以自控的时候,他看见倒在一边的战败者,还有被吸引过来的,可怖依旧的大蛇丸。

接下来像是做梦一样,对上那个年迈的宇智波,大蛇丸在一个照面的功夫就败了,老女人旁若无人的朝着倒在地上像一垛烂泥的大蛇丸走去。大蛇丸意图挟持这个一点查克拉都没有的女人,然后被一把刀斩碎了奢梦。

多强啊,而这个女人,她都不是忍者!

“阿娜答,走吧。”

仿佛是贵女正掂着牡丹花漫步在自家的后花园,那女人拿着新到手的地道图纸对那个陌生的宇智波发出邀请,然后她温柔的看着佐助:“站在那里干什么,跟我们走啊。”

不由自主的抬脚,佐助向着那个如母亲般亲近却又突生敬畏的女人走去,不再是跟从自己的族人……生不出一点违逆之心呢。

确实生不出违逆之心,当他在几年后的四战里看见面对妈妈乖得像只大猫的好儿子宇智波斑就知道他的感觉绝对没有出错。

当然,现下的感觉也很不错。他有些享受的想,这种感觉,是自从家变之后,久违了的安定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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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对夫妻,是自己家里爷爷的爷爷和爷爷的奶奶(起码族谱上是这样的),也就是他宇智波佐助的曾曾祖父母。

有亲人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有年长的亲人的感觉真是好的难以言说!

……可是他们是一双老狐狸怎么破?没个三两下就被曾曾祖母掏空肚子里的情报存货,小黑猫忧郁的发现自己真是太嫩了。

曾曾祖父是很强啦,尽管只有三勾,人也上了年纪,可是面对通缉单上所谓的s级们简直是一个杀一群的节奏,该说不愧是曾祖母和牛人宇智波斑的老爹么,战国时代的强者们都是这么bt……不,牛叉的吗?还是说脸上长了八字纹会有能力增幅的效果?佐助打消了自己画一个八字纹的妄想,实力这东西还是稳扎稳打比较好,八字纹什么的就只是个八字纹而已。

这位老爷子就是一个典型的宇智波,心眼不大,脾气暴,护短,意外的出手大方而且很疼爱后辈,就是面部肌肉不怎么活动,人看起来有些严肃,但是私底下却有些脱线……

虽然说这个脱线也非常的威力无穷,不愧是我大宇智波的出产……这是不幸被唱歌的老爷爷给一击致命的佐助昏过去之前的想法。

至于曾曾祖母,佐助咂摸了一下,觉得这个有些很难说。

明明是气场那么强大的女人,比火之国的大名还要气场强大,佐助发现,如果离曾曾祖母一定的距离以上,却根本无法感觉到那个让人倍感压力的曾曾祖母。

她的存在就像是阳光和空气,根本无法被定义。

这是什么血继吗?好厉害!——by单纯天真的二助喵。

几个月后的佐助发现自己和原本的人生莫名产生了神奇的变数,比如他有一个不仅在忍者世界堪称传奇的身世,还有一个完全无法用忍者思维来理解的牛叉曾曾祖母。

一直自诩忍界名门出身的佐助真正的意识到了什么是忍界名门的传承,宇智波的传承遭到过两次大劫,一次是在宇智波斑愤而破出家门的时候,第二次……就是宇智波惨遭灭杀的时候。

曾曾祖父所带来的东西,基础的训练,宇智波祖传的术,价值不菲的药浴……这些全部是人生还短的佐助所从未接触到的,系统的,有条理的,最适合宇智波的也是佐助最缺失的。

或者说木叶残存的宇智波一直是有缺失的,只是佐助缺失的特别特别厉害。

佐助原本以为这些无用,然而曾曾祖母的一番话让他心甘情愿的花时间耗在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上。

“佐助。”

她每次开口,都是声音温柔的,可是佐助知道这其间的意思是自己不能拒绝也无法去拒绝的:“你好好想想,实力真的是最重要的吗。”

“你的家里,只剩下你这一支。其余的宇智波,全部都死在了木叶。

木叶的慰灵碑刻着他们的名字,可是木头会朽,砖瓦会烂,石头上的刻痕也会被时间消磨掉踪迹,唯独传承才是亘久不变的。

千手留下了自己的传承,只要木叶被历史所承认,千手这个姓氏,哪怕后继无人,后人死绝,忍村凋敝,他依然可以长久的被人认知,虽然我总是偏爱自己的孩子的,但是千手家的柱间的确做了非常了不得的事,给他自己,也给他的家族。

可是我们家呢,宇智波呢?

你今日若是断了传承,有谁会记得我们这些付出过的人呢?

想想吧,我们曾经那么辉煌,你今日得到的这些,都是我们曾经为之努力过的证据,而这只是一部分。

我们曾经那么辉煌,千手当时是能和我们比肩,但也就是能和我们比肩。

但是啊,佐助,你看。我们的传承岌岌可危。我和我的丈夫是肯定要离开这个世界的,在这里的宇智波,不管你承不承认,都只剩下你和你哥哥两个人了。你不要传承,你哥哥没资格得到这些,很多年后你们结婚,生下后代,各自长大,流着你们的血脉……可是那样的孩子能叫宇智波吗?

空有一个姓氏,你却什么都无法告诉他,不知道先祖的辉煌,不明白我们的承担和创造……

就像一个旁观者,一个路人一样。

我和我的丈夫,和我丈夫的族人说,忍者的尊严,或者忍者的身份,还有这一类的荣耀,其实都不是我们所必要的,为一个族长,首先要最大限度的保存族人的生命,然而有时候这么执着于生命的我们又可以非常坦然的赴死,一切的努力,以及付出死亡的代价,都只是为了更多的宇智波可以存活下来。

成为忍者,是因为我们需求自保的力量,如果这个身份无法带来自保和守护,那么丢掉它才是最应该做的事情!

在这个忍者逐渐被大名掌握为傀儡的时代,自身的实力已经无法保证你的安全……”

佐助难以置信的打断她的话:“怎么可能!我会遭到这一切!难道,难道不正是因为我没有力量吗!”

“虽然很残酷,但是,不是。”

烛火摇曳,掩藏在阴影下的那半张脸简直叫宇智波佐助感到煎熬,他想让对方再也说不出话来,但是又怀着害怕的心情渴望对方揭开近在咫尺的答案。

“宇智波灭族的原因,恰恰是因为它掌握了过多的力量。”

恰如千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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