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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佩很确定他们已经被人盯上了,他不清楚是什么人,他也懒得打探,只知道不是望城的人。君佩目前的心情挺不爽的,坐在一边的孟然感觉自己都要给他那生人和赵寒勿近的气场震三震。
他可从来没有试过被人围劫在酒馆里头,在吃饭的时候被别人打搅了,因而没有动筷子,边上赵寒却吃得正香,心下就更不爽了——我不爽你怎么能爽呢?暗暗使力把赵寒手里的鸡爪子给震了出去,赵寒幽怨地抬头看向君佩,不快地说道:“你还我鸡爪子,你还我鸡爪子。”
君佩冷笑一声:“你吃得倒开心。本大爷都没有吃你还敢吃。”
坐在一旁围观修罗场的孟然无声地放下了筷子防止被误伤。
你们……我不认识你们,你们都只有三岁半吗?
孟然表示这种兵临城下大敌压阵的情况下还能起内讧,还能为了半个鸡爪起内讧,真的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
君佩从来没有遇上过身边一串人都是敌军的情况,因为他从来不会把陷自己于这种窘困尴尬的处境之中,更何况是现在边上是一个十分危险四处被通缉的孟然,是一笔移动的巨款,真的相处了这么久,也只有赵寒这个傻子还没有从通缉令上摘出孟然来了吧。
过了一会儿,赵寒趴倒了。
于是孟然顿悟了,哦,酒菜里有药。
君佩顿时高兴了,幸亏孟然没吃,然后准备抛下赵寒走人。
正直的孟然自然是不允的,此时边上一位膘肥体壮的大汉走上前来,道:“你们是这家伙的朋友吗?”
口气不善,孟然心里有些紧张,几欲拔出武器一战,可是武器站在自己的身边。
武器代替他回答道:“不是,只是狭路相逢,吃一顿饭罢了。”
大汉登时笑了:“既然不是什么熟人那就别在这里逗留了,要活命就赶紧滚,我们可不是什么乐善好施的人。”
孟然听到他们的目标并非自己之后,心下竟然有一股失望的感觉,又听他们要找赵寒的不痛快,心里就不痛快起来了:“你们要做什么?”
好汉虎目大睁,怒道:“好一个做什么,敢这么问我虎三的人可不多。你去问问这江湖上的人,我虎三手上,究竟结果过多少条姓名,站过多少血,再来多管闲事吧。”
虎三……这名字可真难听。孟然听着他一顿凶神恶煞的描述,心中倒是风轻云淡。
“是个老虎精。”
一旁君佩耳语道。
孟然脑子里就立刻回想起了昨天晚上自己弄死的那条大虫,偏过头去对君佩轻声威胁道:“刀大爷,你别想走,赵寒和我们一路来的,你再讨厌他,也不能把他就丢这里了。人家一个天真好少年,多少给送到江南了,我才能跟你探讨探讨征服世界的问题。”
君佩笑了笑,一副悉听尊便的样子。
孟然已经把头转回了去,放开了手脚的挑衅起来:“江湖人原来都用的是这般卑鄙手段,我今日才算见识到了。”
老虎精不怒反笑:“哦,你一个文弱书生还敢在这里讲什么卑鄙不卑鄙的,来来来,来唱一段小曲,说几句评书——哥哥今日心情好,不同你计较,速速给我滚吧。”
孟然冷笑:“你叫我滚我就滚?”
老虎精道:“怎么?”
孟然一字一顿:“那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杀了一条老虎,再杀一条老虎精也没有什么心理压力的。
老虎精显然感受不到孟然身上的杀气,只想要让这个没有眼色的臭书生滚出去。
孟然想了想,还是决定继续扮演一个罗里吧嗦的臭书生,生生憋出了一个问题继续道:“不知虎哥你是看上了这位少侠身上什么东西,值得你,哦不,是你们这么大费周章?东西拿走,我带我这位朋友走可好。”
老虎精理也不理他:“不好!我怎么可以告诉你我要的是他手上那把龙渊剑。”
孟然登时高兴了:原来一般反派的智商是要低于自己这个反派的。
系统一声巨响:现在你有以下四个选择:
a、打
b、打
c、打
d、打
孟然看着眼前的选项面部抽搐,选什么选直接开打的节奏啊。
孟然没有选,缓缓对老虎精说:“这把剑,不成,刀,要不要。”
老虎精看了眼他,道:“你可别驴我,我观察久了你们,你身上哪来的刀。”
孟然笑道:“你知道你那兄弟怎么死的?”
老虎精登时没有神气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孟然回答:“我说,是我杀了那条叨扰我睡觉的老虎了,你这条老虎精。”
然后他潇洒地划了一串abcd,潇洒地开打。
讲真,君佩刀拿出来打这些喽喽,那可就叫做装逼了,知乎的小青年都不会给你煲鸡汤,直接告诉你:哥们,你这是装逼如风,常伴你身啊!这不好,不好。
孟然很有自知之明地拉完仇恨,抽了边上一个npc别在腰间的一把佩刀,开始绝地打脸。
君佩站在一旁,往别桌那里倒了一杯茶,他一身黑衣,这么利落的举动更显出一副侠客风度来。既然是孟然要打,他也不会上去触他霉头,只坐在那里饶有兴趣地看了起来。
孟然动很快,下手也相当利落,君佩看得相当满意,孟然本来用的一向是剑,这短短几日,刀已经用的有模有样。
利落地几招下来,完全不输君佩控制着他的时候。
边上几个同伙一起上,孟然也是轻易地就把他们打到一旁,也未想伤人。一面已经将那虎三逼到了一边,虎三身后一张桌子挡着了他逃窜的路线,他一个劲后退,被孟然拿刀压在了桌前。孟然一刀横在他的脖颈上,脸上带着鬼畜的笑意,刀似乎是初硎,锋利是锋利,当即见了血。孟然顿时心情好了许多。
当坏人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不过一般当坏人,就会有一个好人出来打搅雅性,比如说现在。
“且慢。”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声后传来,孟然就是聋了也听得出来是那个劝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好好做人我就放你一条生路的师兄魏长衣的声音,当即动一僵。刀还是横着,身子转过来,目光淡然地望向魏长衣,好久才道:“师兄。”
魏长衣看着他,那是比他还装逼的淡然,看得孟然心惊:“两位真人早已不把你当做徒弟,你也无需在我这里讨便宜,你这做派只能叫我恶心。”
为主角的小粉丝,孟然抱着你既然对我无爱那我就恶心你好了的心态笑了笑,重整旗鼓,道:“师兄,你别这样,是这家伙先动的手,他要害我的朋友。”
“不愧是朋友,上古凶器都集到了一块儿。”
魏长衣瞥了一眼睡眠中的赵寒,缓缓道。
孟然无法,谁叫他有偏见,当即示了弱:“师兄,你放我一马吧,我反正也没伤人不是?”
虎三似乎得了救星一般,当即喊道:“大侠救命,这妖人无端要害我性命,大侠救命!”
孟然神色冷然地瞥了一眼瞎逼逼的老虎精,道:“你再喊一句,我就把你切成你兄弟那样。”
魏长衣看着他这样,脸上露出了痛心的神情,道:“你却成了这样,早知如此我就应当在天地阁一刀结果了你。”
孟然表示如果主角的怒气值上来了他也只有领便当的份了,心下思量,回头对君佩使了个魏长衣也能看到的眼色。君佩不情不愿地起身,却不是往赵寒的方向走去,直直面对了魏长衣:“怎么,你要收拾他?”
君佩把自己身上那股妖气隐藏得很好,身上又有赵寒的剑穗,纵使魏长衣也看不出一个所以然来。魏长衣神色冷冽,望着他道:“阁下何人?”
君佩身上没有武器,只是缓步上前,一派气定神闲:“你别问我是何人,你只消知道他是我的人,就……”话未说完,便来了个意味深长的停顿。
魏长衣道:“就什么?”
君佩回答:“就可以安心去死了。”
君佩,答应我别死好吗?就算主角再弱,他也是有光环可以秒断你的好吗?孟然痛心疾首地望着眼前的场景,身边虎三见他一时失神,当即要反杀,孟然看了他一眼,最后还是一刀结果了虎三,血热乎乎地就糊到了脸上。大厅里当即没有了声音,似乎都在等待着魏长衣以一敌二的好戏。
魏长衣冷笑,道:“还真是狼狈为奸。”
孟然擦了擦刀上的血,冲着君佩道:“别伤他,快点走。”
君佩道:“你不想他死吗?”
孟然看着他,又看了眼拔刀的魏长衣,选了个好听的回答:“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君佩听了他这句话脸上满是嘲讽:“我真是听了个笑话,你当他听了这句话就下不了手了吗?他只做是未雨绸缪。看自己的心底,你是想他死的,你恨他。”
孟然望着他,不知他话中的含义:“我为什么要恨他,他是我尊敬的师兄,他也从未伤我,还放我一条性命。”
“你以为他是谁?”
君佩笑了一声,回身正对魏长衣,魏长衣提刀,君佩看着他那把刀,他知道这把唐刀的名字,叫做黄泉。
孟然心下一跳:“他是谁?”
魏长衣本来也不会去难为一个没有武器的人,但是他看得出眼前的黑衣男人绝非是等闲之辈,这样空手而前亦不是托大。而口中对孟然的蛊惑之词,更是令他恼怒。
“他是千年前将你封入刀中的太虚十里。”
君佩用的是一句肯定句,没有半点的令人犹豫。魏长衣的刀已经落到了他的面前,他深邃的瞳孔倒映出来一段刀光,如同白夜般闪耀。君佩就静静地看着那把刀,神色平静得魏长衣都有些犹豫,虽然犹豫却并没有收刀。当刀落在君佩眉心之前时忽然哀鸣一声,然后竟是生生震开了魏长衣的手,落到了地上。
孟然看得一惊,我就静静看你装逼。
同样吃惊的还有魏长衣,他是个冷静的人,并未因方才的变故就呆在了那里,迅速去拾刀,手还未触及刀身,却已经被君佩狠狠地踩住。
魏长衣冷着一张脸抬头:“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说我是太虚十里。”
君佩听着他这句疑问,脸上露出一种近乎癫狂的神态:“你是装不知道,还是真的忘了?哦,大概是真的忘了,凡人是会入轮回的,一入了轮回,连自己上辈子姓什么都要忘了是不是?你问我怎么知道你是谁,你猜猜看我是谁?”
魏长衣盯着他,似乎真的是在审视:“你是混沌。”
君佩冷笑:“我只是混沌的一根骨头,我是那把被你用来封印混沌的刀——你那可亲可爱的小师弟才是混沌。”
孟然感觉真的不能让君佩遇到魏长衣,因为自从他们两个遇上之后,感觉魏长衣就像被剧透了一脸一般。魏长衣知道他自己是太虚十里转世还在后面,然后就开始随心开挂吊炸天,刀大爷你现在就告诉他他是个吊炸天的大英雄是为哪般?
俗话说的好——剧透一时爽,全家火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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