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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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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色的大眼睛里充满着胆怯,那眼神犹如受惊的小鹿一样惹人怜惜。她的手不自觉抓紧身上的毯子,用紧张的神情看了周围一圈之后,目光停留在了绿头发男人身上。
“索隆...”她很小声的叫了一声。
“啊!”眼前直指自己的刀尖让她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拿刀指着她的人。
索隆神情冷漠地开口“你是谁？婕拉呢？”
“我、我就是。”
她鼓起勇气看着索隆的眼睛。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
在对自己死亡的事实哀怨了很久之后,婕拉开始试着面对现实。
婕拉第一次知道,人死了之后时间就暂停了。比较好的证据就是奥尔大叔的酒瓶里的酒永远都不会喝完,因为它一直保持在那个时间的状态,哪怕是往外倒它也不会减少。虽然有趣,但还是她被同一个角度的太阳晒得发冷汗。再加上满街游荡的诡异鬼魂,她觉得自己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虽然她知道现在自己也是一个鬼,根据刚刚和这位奥尔大叔的对话,她明白自己八成要永远待在这个鬼地方了。
她把奥尔叫进了房间,拉上窗帘假装现在是晚上,坐下继续刚刚的谈话。
“我们两还挺像,我刚开始也会这么做,但等你习惯了就不会这么干了。”
奥尔盯着被婕拉开启的电灯,似乎在回忆着什么。摇摇头,不等她发言就自己找了个喜欢的位置坐下。
“所以你生前也是植物果实的能力者？”
婕拉让自己靠近他,对他进行全身扫描。
奥尔喝了口酒然后冲她点点头,那双和婕拉一样的绿眼睛让他的话变得很有说服力。
“那你的死因是什么？”
婕拉好奇地问。
“我算是正常死亡的,在一天的午睡的时候。说起来我都不大记得当时的情景了,那时候我是163岁还是164岁来着。”
他挠着脑袋一副苦恼的样子。
“正常人都能有这个寿命”婕拉不可置信。
“对于植物果实的能力者来说算是个平均数。”
“那我是什么？英年早逝？”
她泄气的说。
奥尔摇摇手指对她的形容很不赞同“你算腹死胎中。”
婕拉“...”
“你的死因呢？”
奥尔问道。
“灵魂灼伤。”
提起这个婕拉就有些不高兴。
“不对啊。你要是死于灵魂灼伤,就不应该来到这里。你早该死的透透的魂飞魄散了,怎么可能还能留在这里跟我说说话。”
婕拉讽刺的笑笑“呵呵,那我现在还真幸运见到您我三生有幸啊。”
奥尔很感兴趣他从头到脚审视婕拉,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得在空中画了一个圆。
“你看得见吗？”
他问道。
“呃...看见什么？你在犯神经病？”
婕拉不解的回答。
奥尔眼睛一亮。
“果然是这样,我在这里几百年都没有遇见过你这样的情况,真是稀奇...”
“我怎么了吗？”
奥尔看珍惜动物的眼神让婕拉很不舒服。
奥尔并没有直接回答婕拉的问题,而是靠在椅子背上开始给她讲解“一般死了以后灵魂能待的有三个地方。如果灵魂力量强大的还可以以虚体的模样留在阳间,做好准备重新开始下一轮生命的会去地狱。没有做好准备的就会留在这里,他们不服从死亡,会永远重复做一件事。直到哪一天自己自动从这个圈子里跳出来,然后进入地狱。我企图引领你去地狱,可是你根本看不见地狱的门。”
“所以我是没有做好准备？不对啊,我没有在重复做同一件事。”
婕拉掰着手指头说。
“你和他们不一样,不是说你的意识没有准备好,而是你的灵魂是不完整的。你只死了一半,另一半还活着,再加上你灵魂的力量不强。所以除了这个地狱和人间之间的夹层,你哪也去不了。”
奥尔的目光让婕拉浑身难受,不知道为什么她从他的目光中还看见了一丝狂喜。
婕拉皱了皱眉“等等啊,我的灵魂是绝对完整的。你可能不大理解,但我可算是活了两辈子了,我告诉你我上辈子”
奥尔看向婕拉的目光更狂热了“你竟然还记得!难怪...是这样的,你可能不知道。植物果实的能力者如果在吃下果实的那一瞬间有人死亡,死者的灵魂就会负载在能力者的身上。你就像叶子,她就是植物,你依附在她的灵魂上理应最终会凋亡化为她的养分。从成年开始你们两人的灵魂就会慢慢融合,你应该会淡忘你前世的,渐渐和她的灵魂融为一体的。这样一来她会得到你的力量活得更长久,所以几乎所有的植物果实能力者寿命都不短。”
他的语调一转“可是你融入了她的灵魂,却没有丧失个人意识,一个灵魂要承担两个人意识所以它分裂成了两半。而且更奇怪的是,你竟然是身体的操者,而不是她。”
婕拉想了想,告诉了奥尔答案“她自杀的比较早...”
奥尔摇摇头“真是蠢到家了...哎呀,你死于灵魂灼伤原本应该魂飞魄散的,但因为她还活着所以你还能以现在的姿态和我说话。要是她也死了,当你们在这里合二为一的时候,你们就该一起灰飞烟灭了。”
“我灰飞烟灭你高兴个什么劲”婕拉满脸的黑线,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很欠扁。
奥尔将手指放在唇边“每个人的爱好不同,我这个人特别喜欢研究灵魂。我死的时候也是因为没反应过来所以来到了这里,后来我反应过来却不想走了。因为这里很有趣,每个灵魂都有自己的故事,我喜欢一个个去研究他们。比方说现在,我就很想好好研究你...”
所有人都显得有些烦躁,尤其是杉木。他怎么也没办法接受现在醒着的婕拉,不是原来的婕拉这个事实。他拽着索隆来到另外一个房间,想再用刚刚的方法送索隆回到过去,但他发现他怎么也成功不了。
“你在那边干了什么呀？!”他狠狠地敲了索隆脑门一下。
“给婕拉写了个条让她别来。”
索隆无辜的揉揉脑袋。
“我不是告诉过你不可以让婕拉知道是你在阻止她吗？!你还写字!”杉木简直要被索隆气疯了。
就在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时候,杰斐逊推开了门。
“罗罗诺亚。婕拉,不对,那个奇怪的婕拉叫你过去。”
“我不想和她说话。”
索隆将头扭向一边。
“你还是去吧,她可能有办法救婕拉回来。”
杰斐逊劝说道,索隆听到这扭回头站了起来。
以前索隆觉得古伊娜和达斯琪的情况就已经是奇迹了,但看着坐在床上和婕拉用同一个身体的女人,索隆脑袋更疼了。
他让自己舒了口气,耐下性子听她说话。
“我、我知道你们的每一件事,真的很幸福。”
她捏着自己的手指,看都不敢看索隆。
看她扭捏的样子,索隆忍不住皱眉。
“谢谢。”
她咬了咬嘴唇继续往下说“你小时候的性子比较急,和现在真的很不一样,我记得”
“如果你叫我来就为了说这些,我想我该走了。”
索隆不耐烦的打断她。
“不!”她拽住索隆的衣角,然后她意识到自己的举动,马上像摸到烧红的铁板一样把手拿开了。
“我只是想,如果,如果她回不来,我们俩是不是有可能...”
“我们是不可能的。如果她回不来,我就等她一辈子。”
索隆被她的话弄得极度不舒服,他站起身想离开这个地方。
“为什么？我们是同一个人。”
她的声音难得的硬气起来,倒是和婕拉有几分像了。
“我弄不明白你所说的什么灵魂什么的,但在我这里我知道你们是决然不同的两个人,我喜欢的是她,不是你。”
索隆的话让她反而笑了“我有想到,只是还是忍不住想问问。果然,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的固执,认定的想法就不会改变...”
“如果我有办法救她回来,但是代价是我会死。那么在我做这一选择之前,你可不可以吻我一次为我的报酬...只是一次。”
她期待的看向索隆,似乎预见了索隆会吻她的场景。
“如果你有办法救她,那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但唯独这个不行,我和她约定过的,我身边只能有她一个人。你不是她,我不能吻你,这是原则。”
索隆回答的异常坚定。
“要是我改变主意不救她了呢”
“我会自己尝试所有办法去救她,哪怕是跪下求你。但如果最后还是无力回天,那我就好好完成我现在未完成的事。等我成为世界第一大剑豪,路飞也当上海贼王之后我就去找她。我宁可在九泉之下挺直腰板告诉她,我为了我们之间的感情尽了最大的努力。也不想以这种方式换回她,然后当她问起她是怎么得救的时候说不上话来。”
她垂下了眼睛,当她再次抬起头的时候似乎下定了决心。
“我明白了。我会把她救回来的,你帮我叫林奈过来吧。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情。”